“当然不会……”
“秦苦,你休要火上浇油!”唐轩怒道,“河西秦氏另有一摊子烂账没有算清,你岂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
“腾盟主,您看……”
或是担忧这场闹剧愈演愈烈,或是从司无道和唐轩的一唱一和入耳出端倪,腾三石敏捷打断秦苦与唐轩的互嘲,凝声道:“寻衣绝非过河拆桥之人,此一节老夫情愿替他作保。”
此言一出,腾三石不由一愣,赶紧看向面露难色的谢玄,虽未发问,但谢玄的神采已让他猜破端倪,转而又看向一旁的萧芷柔,谨慎问道:“柔儿,你可晓得此事?”
“如果大家都用如许的来由相威胁,柳寻衣难道甚么事都做不成?”秦苦不觉得然地出言调侃,“与其前怕狼后怕虎,谁也不敢获咎,不如趁早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来的安闲欢愉。”
“且慢!”
“爹!”
腾三石一语双关,既是在回应司无道的哀告,又是在警告谢玄和萧芷柔不能对此事漠不体贴。
“为何?”
“那你……”
“如此甚好!”
“萍儿?”
“咳咳!”
“不管有甚么事理,他都不该替我做主!”
在腾三石面前,饶是刻毒无情的唐阿富也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腾三石和萧芷柔的干系非同普通,唐阿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这……”
“丹枫园浑家多眼杂,我们吃闭门羹也就罢了,圣主毕竟是一派之尊,倘若连他也……只怕落人笑柄,今后难以在江湖安身。”司无道凑到腾三石近前,委曲巴巴地低声作答,“再者,柳寻衣因为洛天瑾的事对圣主怨气极深。他若出面,两边岂能平心静气?只怕说不上三句话就会闹翻,到时柳寻衣更加刚愎自用,且再无回旋余地。其中难处,还望腾盟主谅解!”
萧芷柔话音未落,一道满含愤激的声音蓦地自远处响起。眨眼的工夫,肝火冲冲的云剑萍已冲到近前。
就在腾三石欲将唐轩三人领进内庭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悄悄响起。紧接着,神情凝重的唐阿富踱步而出。
见两边针锋相对,又见谢玄摆布难堪,与龙象山干系较为靠近的腾三石主动站出来圆场:“老夫对无情剑客的为人多少晓得一些,信赖他不会扯谎。至于寻衣不肯见你们,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