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姓丘,名忠鹤,剑南人氏。”那老儒生飘着几近掉光的头发,几次嘶声喘道。
话音未落,一个带着斗笠长相斯文的老奴役插了句嘴:“你们几个长舌妇,咳咳,谨慎祸从口出。”
文若本是不依不饶,听了这老儒生一番言语,倒是感觉这些劳役乃至不幸,内心念叨:“这些劳役远自他乡而来,皆有家人思念,苦虽苦,但起码有个盼头,可我呢?唉,罢了,还是找个四下无人之处,问问这老儒生吧。”
文若一听,欣然失落,仿佛身材被塞进了冰窖中,湖面冷风袭来,文若浑身发冷。无法,文若披件衣裳,倚在树边,堕入深思。
“那你必然晓得西宁王与家父的干系?”
“父亲,路上雨太大,儿迟来一步。”文若谦虚作揖,谨慎翼翼说道。
“丘老先生,我见老先生思惟清楚,气度不凡,怎会沦落至此边荒之处?”文若坐身盘腿,与丘忠鹤并排而坐。
提及唐生,文若心中的三味瓶被偶然打翻。也难怪,对于文若这等尚未弱冠的年纪,人生不算亘长,儿时影象天然格外清楚,想到此处,文若不由想起本身与那西宁王府之间的各种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