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 > 第十二节 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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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文若伸动手,嘴唇发白,颤颤说道:“兄长且慢,为保万全,还是沿途做下标记,一旦有事,我与卓弟亦可寻得踪迹。”

“卓贤弟?”文若将这两字咬得清清楚楚,冷声一笑,歪看着卓雅,颇具深意地反问了一句,哼哼一声,笑而不语。卓雅听出文若这阴沉森不怀美意的语气,自知被看破了女儿之身,心中窝火,一脸笑意刹时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请贤弟不要坦白,照实相告。”

卓雅不觉得然,嘴里啃着烧得发焦的黑牛骨头,嘴边挂着浓浓油渍,头也不抬,双唇吧叽道:“那你要如何谢我呀?”

唐生听了,心中痛快,哈哈大笑起来。文若丧着老脸,不屑说道:“殿下多么高贵身份,岂是尔等刁民所能攀附比肩?竟与殿下这般称兄道弟,真是恬不知耻。”

“殿下累了,要在此歇息半晌,你若要走,我便陪你走上一遭,如何?”文若心知这来路不明的卓雅内心怵他,故而双手背锅,抬头朝天,用言语激他。

文若虽是占了下风,但也不肯与这怪力丫头斤斤计算,思来想去,不免猜疑,伸手抚着腹部,恐怕身上这块肉陷了出来。

说罢,文若踉跄起家,拾起火把,沿着唐生萍踪,下山寻他去了。

三人在林中绕了半日,寻得一片被伐砍成桩的圆木树墩。卓雅可不想停下,玩得正努力呢,执意要走,唐生不顾尊位,上前挽留,却被文若拦下。文若知唐生担忧,冲他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让唐生先去歇息,本身则紧跟在卓雅身后。走了十米开外,文若俄然愣住脚,如树藤扎根般不再挪动半步。

没等文若把话说完,卓雅‘呼’的一声呱呱大笑起来,活像个偷吃农家菜肴的小妖怪。常日沉稳如墨的文若脸上一阵青红皂白,绷着下巴哑忍说道:“鄙人怕殿下起疑,误了生还之机,这才一向扮作老态,一起流亡,没来得及与殿下推心置腹,实属忸捏。”

待唐生下山,丑时已过,文若窝着神曲,凝睇天空,散雪如星,穹如霜染,本身落空知觉,昏了畴昔。恍忽间,文若梦见父亲陈卿嗣与母亲杨氏在长史府大门相依而站,等待文若回府,共同守岁,把盏新年。吃过晚餐,文若回到房中,依墨从烛火中窈曼而来,身着薄薄青丝,暴露胶肌,挽在臂膀,悄悄依在耳边,诉说甜辣胸臆,暗送火烫情素。文若沉湎此中,搂着依墨温热娇肌,动情而吻,俄然间,依墨双眼深陷,如血池普通将文若身材吸入此中,任凭文若在梦中大声呼喊,也不能离开此中。

“唐生哥哥,我听算命先生常说,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这事理连我都明白,你是西宁王世子,怎会这般沉湎哀伤,不思好处。”卓雅双手一撑,蹦下树桩,跳到唐生跟前,抓起唐生的手腕,紧握在手中,好似赐与着勇气。

“兄长千万谨慎,此时不比畴前。”文若话接不上,阵咳不止。

日落西边,山雾覆盖,卓雅拖着二人向西走了二十余里,行至山谷脚下。荒漠之地,炊火缓缓袅起,三人卧在篝火边上,环绕成圆,轮番守夜。

“这丫头虽是粗人,可身上这股凌人傲气是装不出来的,绝非平常部族百姓所能有,不但如此,她仿佛对唐生格外亲热,竟似曾了解,可昨夜在府中,存亡攸关之际,唐生却不认得她,猜想此人定不是王府中人,戋戋草民,怎会与身居王府的世子这般相投?”文若默不作名誉着唐生与卓雅,竟发明二人连面相也有几分类似之处,不免暗叹这罕见奇缘。卓雅见文若望着这边,不安好气诘责道:“你不平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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