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头想了想,本身给本身壮胆道:“功德吧,徐凤年瞅着不像是杀人如麻的官宦后辈,他对小山查和雀儿都是真喜好,这个我们都看得出来,坏不到那里去,不然那里另有我们活命的事理。”
青羊峰峻峭险要,好像一柄朝天剑横空出世,所谓望山跑死马,真要走到山顶青羊宫另有很长一段路程,说不定得早晨才气勉强登顶。幸亏一起风景如画,古木参天涧深谷幽,摩崖石刻猿猴纵越,并不有趣,要晓得很多本来坚信九斗米道的白叟为了能到青羊峰顶烧香,看那千灯万灯朝天庭的圣灯奇景,不辞辛苦,进山后能自带干粮整整步行旬日!徐凤年与小山查同乘一马,雀儿则被鱼幼薇抱着,小妮子很喜好白猫武媚娘,刚好抱在怀中。
刘芦苇杆子小声问道:“这徐凤年到底啥来头?”
贼老天,只能等死了。所幸小山查和雀儿都不在,倒也死得不算憋屈。
刘芦苇杆子望着北凉轻骑整齐有序渐次拜别,啧啧道:“老孟头,佩服了,真被你说中,那徐凤年是父辈为官的小哥儿,指不定还是将门后辈哩。”
老孟头伸手摸了摸后背,湿漉漉,点头道:“我那里晓得。”
他说会来看她,还会带她去青羊宫看神仙。
她才不管徐凤年是谁,她只记教她吹树叶叫子的徐凤年。
宁峨眉笑道:“我可不是甚么大将军,不过我们确是北凉军。”
小山查懵了,“啥?”
孔跛子竖起大拇指道:“北凉铁骑,没得说!当年我在雍州军伍里,听多了北凉三十万铁骑的丰功伟绩,今儿总算是亲眼瞧见了。”
老刘瘦得跟芦苇杆子似的,却讨了个是他两人重的媳妇,又生了个越长越姣美的小闺女,这命真是不好说。老刘抹了抹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轻声道:“这名剑客也太霸道了,一剑下去便是好几条性命,经得住他几下?都死了!就没一个是全尸的,老孟头,我们里头就你脑筋最灵光好用,你给想想,我们是交运了还是垮台了?碰上英玄峰那帮人,我们大不了就是冒死,可徐凤年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如果记当年的仇,折腾我们还不跟玩一样?”
百余轻骑上马行动如出一辙,行云流水。
一百凤字营轻骑没有收回任何喧闹声响,只剩上马匹喝水喷鼻声。
老孟头操着一口隧道浓厚的雍州腔,一头雾水问道:“将军说啥?”
老孟头恍忽道:“你见过跑起来不比奔马慢的仆人?当年我不敢多要些银两,是因为这个啊。”
三人相互你瞪我我瞪你。
老孟头惊吓得跳起来,惊诧道:“啥?!”
徐凤年哈哈笑道:“你这不是找打嘛。”
徐凤年笑着解释道:“就是女羽士。”
不敢喘气差点被憋死的老孟头终究记得吐出一口气,小声道:“不像啊。”
刘芦苇杆子诧异道:“咦,那仆人老黄呢?”
曾在雍州一处校场打杂便被自称当兵上阵过的孔跛子畏畏缩缩提了提嗓门,谨慎问道:“这位大将军,你们是北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