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虎悻悻然缩手,不过没健忘再拍了世子殿下的屁股一下,轻笑道:“呦,挺翘,练刀就是好,这体格架子硬是要得。等你伤好了,肥水不留外人田,可得好好让姐把玩把玩。”
卢白颉较着愣了一下,出现一点笑意说道:“殿下这地痞恶棍的脾气,倒是跟你姐如出一辙。”
放下心中巨石的徐脂虎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啪一下狠狠一巴掌摔在他屁股上,“没事没事,这还叫没事!你这德行,早晨姐如何跟你睡一张床上说悄悄话!”
徐脂虎故作一脸幽怨,好一幅泫然泪下的苦楚神情,如果道行浅的,如江南道那帮学子名流,见到这个还不丢了魂,可徐凤年跟这大姐朝夕相处那些年,还会不晓得她的伎俩?一点都不敢放放手劲,恐怕一下子就给她得逞了,姐弟两人对峙不下,徐凤年告饶道:“姐,算我求你了行不,没你这么趁火打劫折腾伤患的。”
徐凤年转头近间隔望着这张很难被外人看出端庄贤淑的脸庞,轻声道:“姐,为甚么不跟我回家?”
才在鬼门关逛荡一圈的徐凤年看上去并不像濒死之人,没好气道死不了,李淳罡点点头说道:“是死不了,可惜。手刀再进一寸,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现在嘛,皮外伤。但是阿谁杀死王明寅的少女杀手?”
徐凤年笑道:“大姐这些年一向说棠溪先生的好,本日是来跟棠溪先生讨打的,刚好刚巧负了点伤,想了想先生动手会轻些。”
卢白颉无法叹道:“殿下你这一家子。”
第二天世子殿下凌晨醒来的时候,发明大姐就趴在床头睡着了。苦笑着起家,后背伤口已经结痂,伤势病愈的速率不成谓不惊人。虽说离金刚境另有很大间隔,但比起平常武夫身材,已有庞大上风。徐凤年起床的声音没吵醒徐脂虎,倒是把睡在隔壁的侍寝丫环二乔给轰动了,经心失职的女婢,大多都睡意不深,她随便披着外套便小跑出去,盛暑气候,她本就穿得清冷,初长成的身材婀娜多姿,长得婉约,有着江南女子独占的水润灵气,身形方向轻清,不然都城达官权贵也不会家家户户养瘦马了,这江南道调教出来的瘦马与西楚腴姬并称双绝。徐凤年伸脱手指嘘了一声,表示这位豆蔻韶华的少女行动小些,她看了眼世子殿下的赤裸上身,小脸涨红,敏捷低头,恐怕逾了端方,越是高阀豪族,端方条框便越是森严,主子们也都脾气差异,下人天然不敢侍宠而傲,过雷池一步,何况丫环二乔听多了蜜斯嘴里的北凉世子骄横行动,加上明天那场风波,就更不敢有任何草率了。小丫头本觉得这世子殿下到了湖亭郡,最多就是见过了蜜斯今后去江心郡揍一顿阿谁妻管严的诚斋先生,她的小脑袋想破都想不到殿下会把刘黎廷给用骏马从江心郡拖尸拖到卢府啊。
出乎料想,卢白颉没出处哈哈笑道:“不好,的确是一点都不好。可惜这个家我说了不算,不然早就让你姐滚回北凉了,从速滚,眼不见心不烦,免得我出门游山玩水都不痛快。”
徐凤年默不出声。
徐脂虎一点没当姐姐的悟性和架子,娇滴滴柔声道:“凤年啊,姐不放心,还是看一看为好。这里没外人,你脸红个甚么。”
徐脂虎伸手抚摩着这个为了她不吝在江南道上四周树敌的家伙,看了那么多年,老是看不腻看不烦呢,悄悄道:“家里小叔,就是那位棠溪剑仙卢白颉说你倒行逆施,不成气候,这是因为他不晓得凤年有多喜好姐,姐当然是晓得你的心疼的啊,在城内杀挑衅唇舌的无聊士子,去江心郡把那刘黎廷活活拖死到湖亭郡,你除了想给姐出口恶气,实在也是想逼着姐在江南道没体例再呆下去,好跟你回北凉,对不对?你这个傻瓜,姐在那里不是你的姐,真回到了北凉,就能高兴了?今后等你二姐从上阴学宫归去,还不得每天跟她为了你争风妒忌呀,姐说大事理总没能说过她,才不乐意受这个气。此次你舍近求远先来看姐,她这个连你喊声二姐都要不高兴的家伙,还不得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