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虎故作一脸幽怨,好一幅泫然泪下的苦楚神情,如果道行浅的,如江南道那帮学子名流,见到这个还不丢了魂,可徐凤年跟这大姐朝夕相处那些年,还会不晓得她的伎俩?一点都不敢放放手劲,恐怕一下子就给她得逞了,姐弟两人对峙不下,徐凤年告饶道:“姐,算我求你了行不,没你这么趁火打劫折腾伤患的。”
放下心中巨石的徐脂虎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啪一下狠狠一巴掌摔在他屁股上,“没事没事,这还叫没事!你这德行,早晨姐如何跟你睡一张床上说悄悄话!”
徐凤年拿起床头一只羊脂玉瓶,抬高嗓音轻笑道:“二乔,帮手涂抹药膏,后背我够不着。”
徐凤年默不出声。
第二天世子殿下凌晨醒来的时候,发明大姐就趴在床头睡着了。苦笑着起家,后背伤口已经结痂,伤势病愈的速率不成谓不惊人。虽说离金刚境另有很大间隔,但比起平常武夫身材,已有庞大上风。徐凤年起床的声音没吵醒徐脂虎,倒是把睡在隔壁的侍寝丫环二乔给轰动了,经心失职的女婢,大多都睡意不深,她随便披着外套便小跑出去,盛暑气候,她本就穿得清冷,初长成的身材婀娜多姿,长得婉约,有着江南女子独占的水润灵气,身形方向轻清,不然都城达官权贵也不会家家户户养瘦马了,这江南道调教出来的瘦马与西楚腴姬并称双绝。徐凤年伸脱手指嘘了一声,表示这位豆蔻韶华的少女行动小些,她看了眼世子殿下的赤裸上身,小脸涨红,敏捷低头,恐怕逾了端方,越是高阀豪族,端方条框便越是森严,主子们也都脾气差异,下人天然不敢侍宠而傲,过雷池一步,何况丫环二乔听多了蜜斯嘴里的北凉世子骄横行动,加上明天那场风波,就更不敢有任何草率了。小丫头本觉得这世子殿下到了湖亭郡,最多就是见过了蜜斯今后去江心郡揍一顿阿谁妻管严的诚斋先生,她的小脑袋想破都想不到殿下会把刘黎廷给用骏马从江心郡拖尸拖到卢府啊。
徐凤年沉甜睡去。
徐凤年安抚道:“姐,真没事。”
二乔胆怯羞怯地嗯了一声,这时才偷偷发明世子殿下身材苗条,比起江南道男人都要高出很多呢。
小女人颤抖着接过玉瓶,倒了倒香气扑鼻的药膏在指尖上,抬脚坐在床边,红脸红耳红脖子地轻柔涂抹活着子殿下的后背上,指尖触及肌肤时,娇躯一颤,少女脸上的晶莹肌肤几近能滴出水来,只是当她看到殿下后背除了新伤,另有一些清楚有些光阴的旧伤痕时,只感觉触目惊心,不敢设想为何如此家世显赫的殿下都会伤痕累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小丫环二乔在天井深深如贵爵的卢府,特别是荣幸地在徐脂虎庇护下,如何能体味庙堂江湖的凶险跌宕,对她而言,蜜斯一餐少吃了些米饭或者中暑了着凉了便是顶天的大事了,像被泼妇扇了一耳光,她便要搏命也要给蜜斯报仇还恩去,大抵来讲,二乔是荣幸的,能够碰上徐脂虎这么个护短的孀妇主子,都不需担忧被主子的男人轻浮这类事情,世族高门里头,有几个如她这般适口诱人的侍寝丫环能保持完璧之身,早就被偷吃或者光亮正大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内室私趣,便是品德表率的圣贤大儒也不能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