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她愣了一下,双指轻柔捻碎花瓣,哑然发笑道:“没白心疼你。不过你一个小妮子掺杂甚么,被打一个耳光就被打了呗。”
认命的小和尚低头,狠狠搓着脏衣。
笨南北沾水的手先擦了擦裤管,这才揉了揉小秃顶,筹办突破沙锅问到底,不然就白挨打了:“师父,你还没说到底看啥呢。”
白衣和尚想了想,说道:“如许啊,那你先拿寺里那些八九岁刚练拳的小沙弥当沙包打嘛,打着打着你就变成妙手了。”
万佛殿东侧有一座小茅房,长年住着个没名没分的白衣和尚,若不是那秃顶身披法衣,如何看都不是个和尚,这白衣中年和尚不但喝酒吃肉,最过分的是他有个娶了个媳妇!更有一个自小便在寺中长大的闺女!
“你小声点,如果被主持方丈们听到,又得扣我们铜钱了。”
师父不屑道:“顿悟一说,是师父我教你的,至于舍利子,为师更是看不上眼,在我面前充甚么豪杰,有本领去东西和你师娘那边大嗓门。”
听不逼真的妮子猎奇问道:“蜜斯说了甚么?”
老羽士感慨说道:“他日下山前,为师带你去见一个老前辈,你若能撑下一百招就够了。”
白衣和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
黄蛮儿不知何时摘了一片树叶,递给师父。
有人这座寺庙说之以是叫作两禅,是修自禅与他禅,即禅己和禅人。但一千多年冗长光阴,仿佛没有一个同一的官方说法,两禅寺也从未出言解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