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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泥在一旁呵呵笑道:“真短长,跟王仙芝相像呢。岂不是到了王仙芝这个年龄,能够排到天下第两百妙手了?”
徐凤年就如许被赶出了房间,关门的时候不忘朝姜泥伸出两手,一手竖一根手指,寄意活到一百岁,一手两根手指,意义则是天下第两百妙手,看得姜泥火冒三丈,关门后,负气道:“不练字了!”
老剑神嗤笑鄙夷道:“既然至心想要习武,连把王仙芝赶下天下第二宝座的那点志气都没有,你小子还练个屁的刀。”
李淳罡捧碗喝了一大口酒,更果断了心中要与徐小子去做的一笔买卖买卖。
姜泥要去抓水碗去砸,成果被早有预感的世子殿下拿绣冬刀按住小手和瓷碗,笑道:“别脱手,明天没工夫跟你闹腾,我是来找老前辈取经的,你要爱听就坐一边风凉着,不爱听就费事你走上两步。”
徐凤年哈哈笑道:“今后本世子闯荡江湖碰上不扎眼的妙手,第一句话就问他是不是天下第两百高的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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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练剑,剑意天然足。双袖虽无剑,青蛇胆气粗。
她更不是阿谁曾被唤作鱼玄机的少女了,脸颊贴在微凉桌面上,伸手去摸着宠物的毛茸茸脑袋,自言自语道:“你想不想离了我单独糊口?”
遭了无妄之灾的老剑神惊诧道:“为啥不练字?”
徐凤年一屁股坐下,促狭问道:“怕吃不住练剑的苦头?”
徐凤年回到堆栈,无所事事就去姜泥房中,看到一老一小两人在桌上鬼画符,搁了两口白瓷小碗,一碗盛水,一碗盛酒,两人手指各自蘸了酒水就在桌上龙飞凤舞,此时约莫是小泥人嫌弃老剑神写字越界,侵犯了她的地盘,是以她鼓着腮帮瞪眼相向,老剑神只得收敛好不轻易酝酿出来的兴趣,低头一吸,将桌上酒水都吸入嘴中。姜泥瞥见徐凤年走入房中,袖口敏捷胡乱一抹,将桌下水字都一股脑擦去,徐凤年调侃道:“跟老前辈练字?还不如偷偷跟着练剑呢,神符总不能白借出去。老前辈随便教你几手绝技,不就把我给甩出去十条大街那么远了?如果不谨慎学成了两袖青胆,啧啧,江湖上必定要封你做女剑仙,多威风,甚么王仙芝啊邓太阿啊,见面都要跟你客气热乎。到时候你千万记得去跟妙手们说上一句,我姜剑仙当年给徐凤年那草包当过丫环,嘿,想想就牛气。”
老头儿一脸鬼祟,轻声鼓动道:“姜丫头,尝尝看想着这桌面便是徐小子那张笑容。”
“你呀,就是个花瓶儿,还是不算都雅的那种,能活着,有甚么不满足的呢?”
徐凤年无法道:“王仙芝自称第二,谁不当他是武道第一人。”
说到口干舌燥的徐凤年喝了半碗水,直愣愣望向半天没动静的老剑神。
鱼幼薇伸出一根手指,武媚娘伸出两爪抱住,憨态敬爱。
房间内剑意森然,分不清出自谁手。
姜泥咬牙道:“这是我房间!”
鱼幼薇慵懒趴在桌上,白猫蹲在她面前,伸直起来,像一团雪。
“你总会老去的。”
“你比不过院里的丫环们,比不过那些单独行走江湖的女侠们,比不过一个敢拿匕首去恨的孩子,谁都比不过。你连爹娘都忘了,连名字都忘了,你能比得过谁?如许的你,值得谁去多说几句话?”
徐凤年讶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