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别想了,待凌薇醒来后扣问她,或许她能晓得些甚么。”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李煦宁冷静点头,目光再次从凌薇纤细的身子上掠过。随后跟从玄真道人分开了前厅。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公子先请。”
“凌薇…仙子,可否就教你一个题目?”
李煦宁踏着月光来到客房,“咯吱”一声轻响,推开榆木门走进房间。
正感惊奇之时,只听那乐声初时极低,似有似无,但倒是低而不竭,有如游丝随风飘零,却又连缀不断。少顷,乐声逐步增大,但还是非常温和,如同黄鹂清鸣、喜鹊晨啼,听起来非常动听。听着听着,垂垂奏至深处,只觉乐声当中,韵律变幻繁复、宛转瑰丽,有如天上仙乐普通,但曲直中每个音符却又顿挫顿挫、清楚可闻,此中美猎奇特之处,实所难言。不知不觉一盏茶时候畴昔,乐声垂垂稀少,终至沉寂不闻。
两人几近同时出声。
桃花满园,将视野遮挡,李煦宁穿越桃林以后,一座藏匿于花海当中的精美小亭若隐若现。再次走近几步,精美小亭全景映入视线。顷刻间,李煦宁瞳孔骤缩,他鲜明发明死角亭柱边鹄立着一道紫色身影。
李煦宁望着那张愁绪拂面更显娇柔的容颜,心生不忍,安抚道:“想不出就先放一旁吧,或许只是时候未到呢,我们总会弄明白的。”
凌薇面色彤红,鲜艳欲滴。李煦宁白嫩的脸上亦是闪过一丝绯红。
席中李煦宁企图转移元柳重视力,问起:“元柳道长,我想叨教下凌薇近六年可曾分开过秘境?”却被奉告凌薇自两岁启事身材启事便被父母送入仙都观,后经过仙都观内女冠送入秘境。以后便未曾分开过秘境。随后又持续盯着李煦宁。令得李煦宁暗自腹诽,你家玄真在你身边都不盯,盯着我算几个意义?
氛围越来越古怪,两人均升起一种存亡拜别以后复而相见的感受,哀思、光荣、欣喜……各种庞大的表情回荡在两人之间。
聊的鼓起,李煦宁道:“你方才所奏之曲子是甚么?我竟从未听过。余音环绕,恍若仙音。”
“此曲名为《箜篌引》。”凌薇久习箜篌,在吹奏上的成就实已不浅,但她甚是谦善,没有一点得意之色:“你过奖了。这箜篌我从小就练习,昨夜只是随便弹弹,让你见笑了。”
席后,李煦宁赶紧跟从着常臻常徵逃离大厅。留下一脸无法的玄真道人和娇笑中的元柳。
见凌薇不再言语,李煦宁出声道:“我们年事相仿(嗯,相差六岁不算多),就别公子仙子的了,叫我李煦宁就好。”
李煦宁虽说未曾奏过箜篌曲,但还是能辩白的出吵嘴的,笑道:“凌薇你太谦善了,我自认还是略懂一二的。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呢?”
凌薇左手托着右手肘,伸出右手食指导着柔唇:“我也正想问你这题目的,与你一样,常常想来更是有种撕心裂肺之感。”另有句话凌薇并没有说出:“或许我天赋灵魂缺损与此也有干系吧。”
今夕何夕,见此相逢。
此时的她已换了一身紫色长裙,手抱一件凤首箜篌,端是娟秀,一双妙目淡淡瞅来,美若天仙,一头秀发上插着一根玉簪,天然地披在身后,上衣上飘带随风飞舞,整身装束富丽之余,却又不失风雅之感。饶是李煦宁也不由感慨,世上竟有如此钟六合之灵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