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聊的鼓起,李煦宁道:“你方才所奏之曲子是甚么?我竟从未听过。余音环绕,恍若仙音。”
李煦宁踱步到床边,顺手将外套挂在一旁的木施上,筹办盘坐修行。脑海当中却不由得呈现凌薇那恍若仙子般的容颜,更是迷惑两人之间为何从未见面却又如此熟谙,疼痛之感也随之而来,即便默念几遍平静经亦是无用。遂决定外出散心。
箜篌是天朝非常陈腐的弹弦乐器,在当代有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三种形制。乐府名篇《孔雀东南飞》中有“十五弹箜篌,十六颂诗书”的诗句,唐朝期间墨客李贺更是写出“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的名句,可见箜篌吹奏时音乐之动人动听。但自元明期间不再风行,乃至渐渐消逝,只能在之前的壁画和浮雕上看到一些箜篌的图样,
“此曲名为《箜篌引》。”凌薇久习箜篌,在吹奏上的成就实已不浅,但她甚是谦善,没有一点得意之色:“你过奖了。这箜篌我从小就练习,昨夜只是随便弹弹,让你见笑了。”
凌薇缓过来,说到:“嗯,那你也就叫我凌薇吧。”
李煦宁虽说未曾奏过箜篌曲,但还是能辩白的出吵嘴的,笑道:“凌薇你太谦善了,我自认还是略懂一二的。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呢?”
天井深深深多少?中庭月色正腐败。园林占地极大,李煦宁将中心天井逛完以后,决定前去后花圃。路过大厅,发明玄真道人和元柳已不在此中,想问路的心机泡汤。
此时的她已换了一身紫色长裙,手抱一件凤首箜篌,端是娟秀,一双妙目淡淡瞅来,美若天仙,一头秀发上插着一根玉簪,天然地披在身后,上衣上飘带随风飞舞,整身装束富丽之余,却又不失风雅之感。饶是李煦宁也不由感慨,世上竟有如此钟六合之灵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