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嵩山派弟子欢声雷动之时,岳不群俄然白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守势凌厉之极。其身形飘忽,有如鬼怪,转了几转,移步向西,脱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走到台上,岳不群拱手抱拳道:“左兄,你我本日已份属同门,我们参议技艺,点到为止便可,如何?”
丁勉闻言忍着肝火道:“听岳先生的口气,倒仿佛自发得比左掌门强上些了?”
左冷禅听岳不群这般说,倒颇出于他的料想以外,固然惊奇,却还是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在五岳派诸人当中,真正让左冷禅顾忌的,倒是一个也没有。让他顾忌的黄琦却又不是五岳剑派门人,是以他非常放心,笑着道:“以岳蜜斯之见,五岳派中武功剑法赛过鄙人的,是令尊呢、令堂呢,还是尊夫?”
“左冷禅这长季子现在倒是对劲,一会岳不群上场将其击败,看他还如何对劲!”黄琦见状暗自冷哼了一声,不爽之极。左冷禅但是他的仇敌,现在见到对方风景的模样,他天然不爽了。
左冷禅冒充谦逊,抱拳说道:“五岳派中人才济济,鄙人无德无能,可不敢当此重担。”
“华山一派,在岳先生经心研讨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晓得,不但晓得,并且精绝,实在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负,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
岳不群这般说,华山派众弟子天然是大声承诺,不敢有违。
好似没有听到嵩山派弟子的发笑,岳灵珊道:“侄女夫君是后辈,比之左师伯不免要减色一筹。侄女母亲的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称。至于侄女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高超些。”
托塔手丁勉见状大声道:“既然无人向左掌门应战,左掌门众望所归,便请出任我五岳派的掌门人。”
岳不群说着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地点方向道:“华山门下世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参议技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成对左师伯挟恨,更不成与嵩庙门下寻仇肇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
令狐冲也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比武,想不明白其师父为甚么会这等和东方不败武功类似的武功,一时候茫然之极。
嵩山派陆柏走了出来道:“岳先生既然如此说,那此番比武便算是左掌门胜了。五岳剑派当中,如有谁自傲武功胜得了左掌门的,便请出来,一显技艺。如果没有,那这掌门之位,便是左掌门的了!”
左冷禅见状顿时大怒,他只道岳灵珊小瞧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看来左冷禅这是要输...左冷禅公然也会辟邪剑法,可惜中了岳不群的计了!”
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长眼睛,一动上手,不免死伤,这话倒是不错。”
“较量武功凹凸,自古贤者所不免,鄙人久存向左师兄请教之心。只是本日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鄙人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仿佛是来争着做这五岳派掌门普通,那不免惹人闲话了。”岳不群笑着回话,心中大定。
台下黄琦见状,心中暗道:“岳不群的内功固然小有冲破,但就前些日子的比武来看,还是一流境地,和左冷禅有所差异,也不晓得他凭着一手辟邪剑法,是不是左冷禅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