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
一枚茶杯擦着谭宇文的鬓角飞了畴昔,落在背面的青石地上碎片四溅。
之恺蹙眉瞥着她――她以如许陌生而又发急的眼神看他,令他极不舒畅。
之恺一把接住靠垫,顺手扔在地上,兀自一个回身,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芳芳怒极顿脚,欲追他返来讲个明白。怎料右脚刚一迈出去,便忽觉一股气血直直蹿上脑门,精力突然一懈,一时竟头晕目炫,面前顿时黑了下来……
“本觉得以殿下一贯的淡泊超然,这等事情,自当是避之唯恐不及。”他侧目瞥一眼芳芳,话锋蓦地一转,“但是殿下不但没有躲避,反而顺势靠近芳芳。由此可见……殿下并非没有介入之心。”
之恺倒吸一口寒气,一时竟有些怔愣。
芳芳茫然的望着他,身子向后缩了缩。
他如许大话连篇的诽谤他,他都能够忍,唯独见不得他在芳芳面前脱手动脚!
“混蛋!!!”
谭宇文掸掸衣衫,又气定神闲的站直了,“渎职贪腐算个甚么事?哪个御史有如许的胆量敢拿这类事情来找袁尚书的费事?”他靠近了之恺,声音压得低低的,“袁家早有易储之心,我不信赖殿下不晓得。”
他慎重其事的说着,又在模糊颤栗的芳芳身边半蹲下来,极其和顺的揽住她的肩头:“芳芳,这里实在太不平安,你还是跟我归去。毕竟了解一场,我如何忍心见你受人操纵拖累,待归去以后,我们一起再想体例对付……”
他又转向之恺,“那么,后会有期了,二殿下。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