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凤昭道:“何事,尽管讲来。”
大厅中心一名红光满面、身材中等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想来便是南京兵部尚书。果听他道:“老夫武凤昭,懦夫如何称呼?”
欧阳北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再无牵挂,单身一人告别武尚书,出得府门,眺望北方,前程未卜,但情意已决:“京师,我来了!”
却说那骡车队领头的是个机警的主,只见他打着哈哈笑,手里拿着铜钱一把拽住那军士的手说:“军爷,您看这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细粮杂谷,如何敢劳动您老迈驾。”说着就把铜钱塞到那军士手里。
武凤昭道:“你尽管放心,闫大侠的事就是我的事。”
武凤昭赶紧伸手相搀道:“欧阳捕头不必多礼,便是玺尘大师叫你前来,那就不是外人。”
那男人接过字条,看了两眼,一脸猜疑,但又看欧阳北说的煞有介事,没准这甚么玺尘大师确切与自家老爷熟悉,可不能迟误在本技艺里,这才对欧阳北说道:“你等着,我去禀报。”说罢关门回身入内。
一向睡到第二天一早,欧阳北这才起来吃过早餐,又去看了看仍然昏睡的孟东庭神采更加好转,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欧阳北赶紧把孟东庭放在一旁椅子之上,走上前去跪倒施礼道:“鄙人扬州府捕头欧阳北,拜见尚书大人。”
守城军士盘问过入城的数人后,便查到这骡车队了,只见一名结实军士问道:“你们这车上都装着甚么东西?可有甚么犯警物品?”那骡车队领头的赶紧满脸赔笑道:“军爷容秉,小人这些车上只是些粮食柴草,拿到城里卖了好换些散碎银两,岂敢私藏甚么犯警之物?”那军士斜眼看了那车队领头的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边说边拿起棍棒,往粮草堆里就戳。欧阳北心中又惧又怕,手心一阵出汗,心道:“孟东庭就藏在此中,不知会不会被那军士发觉?”
欧阳北长舒一口气,从速跟着骡车队进了城,等车队来到一个僻静的处所,把孟东庭从粮草堆里又给背了出来。
本来欧阳北早就盘算主张,只要尚书大人承诺收留本身,那么就来个一命换一命,求着他承诺救治孟东庭,本身则分开尚书府持续带着盐引北上京师。一来是需求去京师寻访翟彧大人持续解开那些未解答案,二来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海派和贾敬宗冲的不是本身和孟东庭,而是本身身上的盐引,如果本身带着盐引走了,那么这些贼子必然不会难堪孟东庭,这将更利于他的救治。
武凤昭也不见怪,见他不再吃了,这才屏退摆布仆人下人,道:“欧阳北捕头,你这张字条是如何得来的?”
欧阳北心中焦心,一起之上背着孟东庭,策动内力,只见他大步向前迈去,速率竟然不输骏马。夜间沉寂,偶尔间还能闻声背先人喊马嘶,想来多数是东海派门人和官差发明了二人本来躲藏之处,现正扩大范围四周搜索。
欧阳北便把东海派如何杀人灭口,本身如何道扬州天宁禅寺求见玺尘大师,如何被东海派和扬州官府追杀等事简朴说了一遍。
在那男人的引领下,欧阳北背着孟东庭走到厅上,只见厅中陈列古朴,一利器具说不上豪华,但却摆放整齐、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