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再无牵挂,单身一人告别武尚书,出得府门,眺望北方,前程未卜,但情意已决:“京师,我来了!”
欧阳北赶紧把孟东庭放在一旁椅子之上,走上前去跪倒施礼道:“鄙人扬州府捕头欧阳北,拜见尚书大人。”
哪知欧阳北还是跪着不起,道:“大人,小人这里另有一求,还请您成全。”
来到青龙街,兵部尚书府就在街尾,朱漆大门非常壮阔,欧阳北绕到一侧黑漆偏门,悄悄叩打门环,过了好一阵工夫,内里才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翻开一条门缝满脸不耐的问道:“你有甚么事?这明白日的如何不走正门?”
欧阳北长舒一口气,从速跟着骡车队进了城,等车队来到一个僻静的处所,把孟东庭从粮草堆里又给背了出来。
行至天亮,只见前头远远的现出一堵高墙,欧阳北晓得南都城已在面前。看来只要入城寻到兵部尚书府,递上手中“南赡第一剑”写的手笺,死马当作活马医,孟东庭或许有救。
欧阳北道:“是的,大人,我一来确切有事,二来在此也诸多不便,我那小兄弟就奉求给大人了。”
公然武凤昭听到“南赡第一剑”几个字的时候,顿时满身一颤。他再次拿出那张手笺,低声念叨:“鄱阳一战震古今,不负豫章金兰情。老伴计们啊!可有二十多年未曾相见了……”
欧阳北便把东海派如何杀人灭口,本身如何道扬州天宁禅寺求见玺尘大师,如何被东海派和扬州官府追杀等事简朴说了一遍。
欧阳北找了个摆摊的小贩探听,弄清楚了兵部尚书府就在青龙街里,因而不再踌躇的朝着小贩指的方位而去。
武凤昭道:“何事,尽管讲来。”
武凤昭正筹算问孟东庭的事,一脸体贴的道:“不打紧,我顿时找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
那男人接过字条,看了两眼,一脸猜疑,但又看欧阳北说的煞有介事,没准这甚么玺尘大师确切与自家老爷熟悉,可不能迟误在本技艺里,这才对欧阳北说道:“你等着,我去禀报。”说罢关门回身入内。
他愣愣的入迷半晌,而后两眼猛地一亮,大声道:“欧阳捕头,我固然已久不问世事,只是东海派如此放肆,扬州知府欺人太过,我这尚书的头衔虽说是一闲职,但另有些斤两。请你放心,我定当保你全面。”
一向睡到第二天一早,欧阳北这才起来吃过早餐,又去看了看仍然昏睡的孟东庭神采更加好转,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那军士颠了颠手中的铜钱,加上他已然搜索过数十人,有些疲累,见确切都是粮草无甚异状,这才挥了辉手道:“好了好了,快畴昔吧!”欧阳北大喜,正要跟着要迈步进城。又一名军士拦住他道:“你这小子这么猴急做甚?进城去干甚么?”欧阳北低头道:“小的是在城里打杂的伴计,要一早赶归去上工的。”
武凤昭让欧阳北坐下说话,一旁仆人奉上茶水、点心。欧阳北饿了都快一天一夜,当下也顾不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