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言大喜,李南星点了点头,道:“太好了,我们先回到城中再做筹算!”
白梅破涕为笑,道:“那你可得说话算数,我要那最贵最标致的宝贝。”
刘道坤则与何道洪坐镇家中,轮番庇护伤者弱女,专等李姚二人返来。
李南星道:“师兄如果记心明白,可还记得掌西席兄当时说的话么?”
另一边李南星带着兰芝跃下梁来,两人一落地,他便放脱兰芝,拱手道:“鄙人多有获咎,还请女人包涵。”
本来束红云已然成心投效,但给兰芝这么一打搅,统统尽为灰烬。只是念及兰芝师仇未报,却也怪她不得。
蓦地间,李南星双眼一亮,大声道:“对了!便是这句话!”
李南星不答,只闭上了眼,低声道:“南北……西东,数在……王躬……”世人见他自言自语,去处奇特,都是悄悄留意。
兰芝见李南星面色凝重,便对师妹摇了摇手,表示她不要打搅。
姚广见李南星如有所思,便问道:“李郎中,那毒婆娘约在甚么王公坟,这处所听起来就有些古怪,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道坤回想那日邵道桁的言语,顷刻一惊,面色有些窜改。
世人纷繁称是,既然王公坟便在附近,届时有甚么变故,自能一目了然了。
姚广一怔,低头细看,只见一只苍蝇飞上前来,在欧阳北身上微微一停,不待飞起,便即僵毙在地。姚广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道:“这毒好不霸道!”
李南星摇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只能见招拆招,既然千手女娲与我们约在那处所,说甚么也得畴昔看看。便真有甚么古怪,也顾不这很多了。”世人纷繁称是。
刘道坤皱起眉头,问道:“师弟,究竟如何了?”
说话间,忽听何道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跟着站起家来,挥动拳脚,活动筋骨。世人晓得他已把剧毒逼出,都是面露忧色。姚广赞道:“大师功力公然不凡!”这何道洪不愧为少林四大金刚之一,公然功力非同小可,连“千手女娲”的剧毒也耐他不得。
李南星叹了口气,道:“女人别气恼了,我毫不是成心获咎。”说着便要走上前去安抚。
世人一起谨慎谨慎,好不轻易才回到宁夏城中包下的小院,各去安息。李南星见欧阳北昏倒不醒,心下甚忧,只是愁眉不展。
姚广哈哈大笑,道:“成!包管你对劲。”说着摸摸白梅的小脑袋,甚是垂怜。
只是那欧阳北却没何道洪这等好的工夫。他内力减色远矣,没法自行驱毒,只见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已然昏倒不醒。
姚广忙问道:“李郎中想到了甚么?”
世人议定去处,明晚便是月圆之夜,由李南星和姚广前去刺探“利通号”动静,看看这“利通号”究竟跟盐引有着多大的关联。
在难堪的氛围中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工夫,何道洪忽地睁眼,他手掌上固然仍有肿起未消,但肿胀范围已大为缩小。他见世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自笑道:“我的命硬着呢,那贼婆娘死了我都死不了!这毒固然短长,却耐我不得!只要再几个时候,我必可将这鬼毒驱出。”
姚广哦地一声,固然不信这等怪诞言语,但一来这话是天师教掌教真人所言,多少有些学问,二来这些地名流名确切也跟那四句话里有些偶合,说不定真有甚么花样,便问道:“南北西东……数在王躬……这数在王躬是甚么意义?指的便是王公坟么?”说着往李南星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