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怪”金三火满身颤抖,不知要如何抵敌,手持着鬼头刀,护住了常日弟兄。这些人虽是一起吃喝玩乐的恶友,但磨难之际,那友情却也不见得少了。
丁银川面无人色,恨恨地瞅着束红云,只恨不能早点死去,但为了家中长幼,不管如何总得吞下这口气。他红了眼睛,趴倒在地,喘道:“求求娘娘高抬贵手,饶了我百口长幼。”
世人见实在抵挡不住,纷繁退后。
“千手女娲”轻飘飘地走向锦衣卫世人,如切瓜切菜般地大开杀戒。
束红云举脚踢去,将他踢倒在地,嘲笑道:“愚笨傲慢的死东西,从速去死吧!”举起单掌,便要往他脑门击落。
忽见束红云走将过来,笑道:“如何,本来此人另有妻小啊?”
他呆呆看着夜空,想起了一家长幼,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死就死了,念在畴昔为你效力的份上,别难堪我家中长幼。”
姜擒虎大笑,道:“你真没事求我?你的妻小呢?你死以后,谁来看顾他们?”
束红云笑道:“对了,就是这小我。”说着对丁银川一笑,说道:“你这类自发得硬汉的男人,我是见很多了。只要两下子谗谄,包管死无葬身之地。”
丁银川大怒,顷刻大吼一声,口中直喷出血来。那叫声直震山冈,远远传了出去。
姜擒虎见他神情如此,想起了他为本身经心极力的好处,便点了点头,正要承诺。
姜擒虎心中大怒,想道:“这贱人怎能如此狠心?”他勉强按耐,喘道:“这要我如何下得了手?女娲娘娘,行个好,替我把这些人杀了吧!”
丁银川怒道:“妓(调和)女!有种便杀了我!我丁或人便与这类妓(调和)女多说一句话,也是脏了我的嘴!”
束红云纵声大笑,说道:“就是这句话!姓丁的,你这高傲傲慢的家伙,自发得武功天下第一吗?我奉告你,凭着我的面貌姿色,多少王公大臣都拜倒在我裙下?我就算不会半分技艺,一样能叫武学妙手跪地告饶,向我叩首报歉!”
丁银川倒在地下,已是咬碎银牙,满头都是盗汗。
姜擒虎心下一凛,自知不能获咎束红云。
姜擒虎笑道:“匹夫之勇!”说着一脚飞起,重重往丁银川胸口去。
束红云又问道:“他孩子多大年龄了?”
丁银川嘿嘿嘲笑,骂道:“没杀了你这个妓(调和)女之前,丁某如何便死?”说着往姜擒虎一指,瞋目圆睁,暴喝道:“姜擒虎!我为你出世入死,你如何听这妓(调和)女教唆?你这卑鄙无耻的东西,只要我一口气还在,天涯天涯都要取你狗命!”
姜擒虎位高权重,若要难堪他家长幼,那真是捏死一窝蚂蚁般的轻易,心念及此,本来的豪杰派头全散了。
姜擒虎哈哈一笑,道:“丁教头啊丁教头,毕竟你还是求我!”
丁银川此时已无骨气可言,只想保住家中长幼,忙道:“说……要甚么……”
束红云哈哈一笑,道:“姓丁的,我给你个机遇,只要你让我欢畅,我能够放你家人一条活路。”
丁银川伤势实在不轻,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这才竭力踢出那脚,救了众兄弟的性命。面前若要与姜擒虎放对,两人功力相差不远,丁银川便是无缺无伤,要胜他也要百招以后,现下如何是敌手?丁银川摇摇摆晃,却还是提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