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尚未说完,只见萧克寒一挥手,一名东海派弟子躬身走上,两手高举,奉上一柄长剑。
欧阳北只觉胸口气闷非常,但现在性命攸关,身子虽已酸软有力,还是靠着一股毅力支撑,朝着善穆侯车队奔去。
世人见那柄剑宽薄颀长,连着朱漆鱼皮的古朴剑鞘,当是萧克寒惯用的配剑。
欧阳北见他武功高超非常,晓得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当即快马加鞭,死命往前冲去,口中大呼道:“拯救啊!拯救啊!”
欧阳北情急之下,用力一跳,仓猝今后跳开,跟着身子一转,便朝巷内奔入。
世人见掌门亲至其间,料来都城虽大,却无人敢挡“剑神”的一击,顷刻个个精力抖擞,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谁知那边厢姜擒虎大喝一声,叫道:“那里走!”竟是飞身来抢。此人身法快绝,如同大鸟般的朝欧阳北扑去。
一旁毛喜低声道:“副督主,那盐引还在欧阳北的手里,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啊!”
颠末刚才那么一折腾,本来放心求死的他现在又升起了求生的欲望,欧阳北一脚将那锦衣卫蹬翻在地,夺过那锦衣卫佩刀,好似疯了普通狂劈滥砍,且战且走。
欧阳北不知此人来源,更不知这个统领的刀法如何奇妙,竭力举刀硬接。
那统领却哪容他等闲逃脱,立时拔刀出鞘,刀光一闪,对着欧阳北脑袋砍来,招数霸道至极。
忽听火线锣声高文,有人往巷口行来,不知又是何方崇高到了。
心念甫定,便尖声道:“东海派殛毙朝廷官员,私行拦堵京师要衢,罪不成赦。待咱家禀明总管,再行决计!”倒是打了退堂鼓。
东海派门人弟子固然跟随萧克寒多年,但近年已甚少见他用剑,那日萧克寒便与陈道铉放对时,也只白手应敌,未曾拔剑出招。
萧克寒见仇敌退去,便叮咛道:“洪师弟,你带同受伤人众先行分开。萧师弟、叶师弟,你们与我来。”昆仑世人扶死携伤,随洪天霁分开。其他身上无伤的,便与萧克寒一同往内行出。
敌我两边一齐转头望向潘德厚,要看他如何示下。
欧阳北一听此言,便知这宁远侯杨成梁与这干人有些嫌隙。固然不明究理,但事已至此,已不容他细细推想,只要不落入柳松这帮喽啰的手里,便多一分活命但愿。
说动手按剑柄,凝睇着潘德厚,道:“潘公公,萧某本日大胆,想跟你请教一二。”
顿时候,巷内已然走出一人,状似墨客,温文儒雅,倒是东海派掌门萧克寒到了。
俄然巷外又有几骑快马疾走而来,顿时一人操着公鸭嗓大怒道:“废料,快快让开!”
欧阳北一咬牙,不顾统统,反向姜擒虎怀中冲去。
萧克寒浅笑道:“潘公公好霸道的暗器,本座已领教过了,念在贵方的一番美意,萧某岂能不投桃报李?”
众军士军健停止,纷繁闪出一条路来。
欧阳北晓得此掌来势猛恶,已然避无可避,心中一酸,自知无幸,跟着凝运内力,拼尽满身最后一丝力量,将身子如同流星锤普通往前抛去。
姜擒虎见欧阳北蠢蠢欲动,哪容他再逃脱手掌。
那将军约莫六十来岁,须长三尺,形貌甚是威武。随行官差举着两面大招,右首是“安边保国左柱国”,右首是“奸佞勇武宁远侯”,只看这场面之气度,便知来人位高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