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毕竟很少打仗这江湖上的称呼,有所不解,便昂首眯着眼问林寻:“林公子,那灭魂丹为何物?”
“唐伯父!”公孙容神采煞白,仓猝哈腰恳请。
“溪儿!”唐员外又喝一声。
“不过说真的,唐蜜斯的脾气也是真倔。”
林落一人停立在那边,四周的人像是获得一种哑然的指令似的,都默契万分地退后了几步,使得林落四周三尺以内,空无一人。
“哼!我看你是偏要违逆我的意义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当真要让爹颜面尽失么?本日,你是成也要与容公子比,不成也要与容公子比,不准有相左定见!”
“看那位林公子不是畅畅快快地比试了吗?你又有甚么可担忧的……”
公孙容仿佛有听到,心中微微一惊,悄悄瞥了他一眼,不过在他抬眼之前就收回了目光,并没被他发明。
林寻想都没想,朝台下努努嘴唇:“我师姐咯!”
“容公子,本日之事与你无关,她现在就算是比也迟了!统统皆是送她学武所铸成的错,老夫种下的孽果老夫来摘,本日要管束的,是她的心性!来人!”唐员外大手一挥。
公孙容听罢,也有些心惊胆颤,仓猝摆手道:“唐伯父千万别起火,容儿只是有兴一提罢了,如果……如果令媛真偶然再比,我看,那就另择光阴吧。归正,我们也还是会再见的。”
林寻嗤笑了一声,歪着头小声道:“哎,姜还是老的辣……”
“是啊,唐蜜斯只是想与您参议一下武功。”
说罢,她回身就要走,刘五冈赶快从中间让开,无措隧道:“女……女侠,你……这就走?”
那群小厮又如刚才般迟疑不前、左看右看了,面前跪在地上不幸兮兮的唐蜜斯,常日里待他们没得说,唐府高低幸亏有了唐蜜斯的恩宠,他们每月收到的钱才多上很多。此时现在,老爷竟要他们去押送唐蜜斯,他们实在难以脱手。
“倘若你输了,便要和容公子比拟试,不得违背!”
唐员外又冲动起来,神采酱紫,怒道:“溪儿!”
“爹!”唐谷溪厉叫一声,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唐员外眼角斜飞,轻睨着这一景象,低声一笑,气定神闲地对唐谷溪道:“溪儿,你瞥见了吧,人家是不会跟你比的。莫再混闹了,快些与容公子一做比试,非要失了礼数,让人家等得急了才可罢休?”
谁不晓得,那灭魂丹当是武林之人闻之色变的药,只要吃下一粒,便会昏睡整整七天,不食不饮,气味呆滞,如同死人普通。但是这七天以后,便会如睡觉般醒来,身材并无非常,除了武功全失,内力全无……
唐谷溪悄悄侧过甚去,瞥见公孙容挺身直立着,面色安静,目光如水般谛视着她,一点也看不出焦心烦躁的模样来。
唐员外看那一群人立在那边没有行动,又低声喝道:“还不快脱手!”
“哎,唐员外要起火了呢……”
唐员外终究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手边的梨花木桌上,震得那茶碗水壶摆荡西晃,他一掌刚落下,便勃然怒道:“溪儿,不成胡来!此为招亲擂台,怎有女子上场的事理?你常日承诺得爹好好的,为何本日竟如此鲁莽无礼?让乡亲们看笑话,失了分寸,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