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姜月伸手止住他们,向前跨了一步,再次睨着那马车,“不如如许,我本日恰好要去侯府找容公子练剑,你这贺礼,我替你送到,如何?”
“可……公主毕竟对这等事陌生,万一出了不对,大王但是要见怪的……”公公委宛地说,目睹那公主就要活力,忙急中生智,“不如如许,我让这几个主子下车归去,老奴在车前驾马,公主就上到马车内里坐着,我陪公主一同去,如何?”
“不劳烦我,我说了顺道就是顺道。”
“公主这是那里的话,公主贵临舍间是老臣的幸运。只是容儿自小不懂事,现在……”侯爷扭过甚去,狠狠睨了公孙容一眼,“现在是越来越猖獗了!”
那公公细心一看,这不是姜月公主吗?这公主不好幸亏寝宫待着,跑出宫来做甚么?
话刚出口,就见有一双手翻开了帘子,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缓缓下了马车,站定以后,又回身去拉开帘子,扶前面的人出来。
“容哥哥为何要走呢,是见了本公主惊骇吗,还是……本公主身上有瘟疫!”姜月被丫环扶着,前两句语气和顺娇媚,后一句蓦地变成了厉喝。
“容哥哥。”
姜月没有说话,还是兀自盯着火线生闷气。
“天然不是!”那公公低着头,摆布难堪,“只是,此事劳烦公主……”
丫环听着,点了点头,“本日是大王送贺礼之日,那容公子想必再躲也躲不掉了。”
“公主何必吃力做公公的马车呢,直接去那侯府找容公子不就得了?”中间的丫环问道。
“不费事,主子就是顺道儿沾沾喜气。”公公宁静地笑着,看了一眼公孙容,“大王对贵公子的这门婚事甚是看重,在寝宫里连连庆祝,高兴之情溢于言表呢。说侯爷是当目前堂之上的肱骨之臣,侯府也为盛歌立下了很多不世之功,不管功绩还是职位,在朝野高低,皆是无人能及。现在国力鼎盛,政治腐败,倘若侯爷能为大王持续效力的话,大王将来定不会虐待侯爷。”
“这……”
“公主在此等待何人呢,是……是要找主子的吗?”
公主也不转头,随便摆了摆手,目光还一向盯着公孙容的背影。待那公公走后,侯爷才转过身来,看到公孙容还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绷着脸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
“啊,本来是姜月公主!”侯爷一声惊道,忙向公主俯身拱手为礼,公孙涵也从速施了礼,他一手拉着公孙容的衣袖,一边吃紧地向他使眼色。
侯府的人早就在门口等待了,直到瞥见那宫中的马车驶过来,他们方才跪下来,接管君王的恩情。侯府高低大家都是各式恭敬,昂首挺背跪于台前,唯独侯爷一脸的庄严冷酷,目视火线,竟没有一点高兴戴德之意。幸亏那公公忙着读贺词,没有重视到侯爷的神情。
姜月脸上掠过一丝讽笑,转而便压了下去,佯装欢畅道:“走吧,容哥哥,还请你府里的人备好马。”
“有劳公公了。”侯爷作揖道。
“你是感觉,本公主不配给他侯府送贺礼吗?”
刚说完,公孙涵便回身叮咛下人:“快,去把后院最好的两匹马牵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公主中间的丫头,又弥补道,“不,是三匹,三匹马。”
“你说得不错,还算有眼力,不愧是王兄最为看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