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歌嘉曳王听到此过后,便派人送了贺礼到侯府。要说其他贵爵将相有子嗣结婚,嘉曳王也是遵循规制送贺礼的,可唯独公孙侯府的,在众位大臣中,算是最为贵重的。此中的启事,自不必说,世人自明深意。
“公主何必吃力做公公的马车呢,直接去那侯府找容公子不就得了?”中间的丫环问道。
“还是涵公子聪慧慧杰,通识情面呀!”姜月笑道,柳眉低垂。
“容哥哥为何要走呢,是见了本公主惊骇吗,还是……本公主身上有瘟疫!”姜月被丫环扶着,前两句语气和顺娇媚,后一句蓦地变成了厉喝。
丫环听着,点了点头,“本日是大王送贺礼之日,那容公子想必再躲也躲不掉了。”
刚说完,公孙涵便回身叮咛下人:“快,去把后院最好的两匹马牵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公主中间的丫头,又弥补道,“不,是三匹,三匹马。”
“你是感觉,本公主不配给他侯府送贺礼吗?”
帘子被风悄悄吹动,模糊能看到街上的闹市,马车离侯府越来越近了。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满脸红光。站在一旁的公孙容等人也实在吓了一身汗,本来听公公的意义,总感觉话中有几分蹊跷,如此被爹爹一句话畅怀,二人也不再提大王之事。
话刚出口,就见有一双手翻开了帘子,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缓缓下了马车,站定以后,又回身去拉开帘子,扶前面的人出来。
一面是权高位重的当朝公主,一面是布衣富贾家中的女儿,任谁选,都会选了前者。而父亲的意向,究竟是何呢?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姜月脸上似笑非笑,有些不耐烦。
“公主这是那里的话,公主贵临舍间是老臣的幸运。只是容儿自小不懂事,现在……”侯爷扭过甚去,狠狠睨了公孙容一眼,“现在是越来越猖獗了!”
送礼的奴婢驾着马车刚出了宫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头,挡住了他们火线的路,而摆布的侍卫竟然都罔若未闻。坐在车头的公公道欲对侍卫发怒时,却见那马车富丽非常,斑斓奢糜,流苏璎珞装点摆布,一派贵气雍容之态,不像是平凡人家的车子。因而便愣住了嘴,想着这是哪一名朱紫来访。
“是,公主。”公公说道,“那老奴就先告别了。”
侯府的人早就在门口等待了,直到瞥见那宫中的马车驶过来,他们方才跪下来,接管君王的恩情。侯府高低大家都是各式恭敬,昂首挺背跪于台前,唯独侯爷一脸的庄严冷酷,目视火线,竟没有一点高兴戴德之意。幸亏那公公忙着读贺词,没有重视到侯爷的神情。
“公主在此等待何人呢,是……是要找主子的吗?”
“可……公主毕竟对这等事陌生,万一出了不对,大王但是要见怪的……”公公委宛地说,目睹那公主就要活力,忙急中生智,“不如如许,我让这几个主子下车归去,老奴在车前驾马,公主就上到马车内里坐着,我陪公主一同去,如何?”
“慢着!”姜月伸手止住他们,向前跨了一步,再次睨着那马车,“不如如许,我本日恰好要去侯府找容公子练剑,你这贺礼,我替你送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