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小伤罢了。”费仲轻笑道:“郭校尉,节帅可在府中?”
“田承嗣现在的重心放在关东河洛之地。”费仲倒是否定了张仲武的臆想:“此人的计谋目标很清楚,第一步,便是要兼并昭义,第二步,便是要打击河洛与关东,占据洛阳和长安。以是想要他与我们一齐夹攻武威,此人决然不会同意的。谁占据了洛阳,长安,谁就握有了天赋的上风,在这一点上,我们也好,武威也罢,都是比不过他田或人的,对于这一点,其人看得很清楚。”
“中郎将说得不错。”张仲文点头道:“我们先不管他们如何做,因为不管他们如何做,对于现在的我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只要他们动起来,那河东高骈,武威李泽,都是要做出反应的。我们只需稳打稳扎,一门心机地先将这两人击败,则大事可期,到时候北地数十州郡在握,雄师囊括南下,即便他们拿下了河洛关中,又如何是我们的敌手?”
“这是如何啦?如何受伤啦?”报上前来一把扶住费仲,张仲武半是顾恤,半是恙怒地看着费仲问道。“郭田,快去请翁先生过来。”
“在的,在的。”郭校尉连声道:“昨日还听节帅念叼说将军您该返来了呢!去一个,向节帅禀报费中郎将返来了!”
张仲武与张仲文两人闻言都是大笑了起来。
走进了大门,绕过了照壁,在郭姓校尉的搀扶之下,费仲向着不远处的节镇正堂白虎堂走去,不过半晌工夫,从大堂以内便看到一个身材魁伟,身着青衣便服的中年男人急步迎了上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样貌与其有七八分类似,但却温文儒雅很多的男人。
“有劳大帅挂牵,没多大事情,一点小伤罢了。”费仲浅笑着道。
“黄口孺子,就算能够对劲于一时,也终不成悠长,现在,我正在停止军事上的重新布署,一旦布署结束,便能够对此子致命一击,我要让他看看,真正的卢龙精锐是如何样的,也要让他看看,真正的战役是如何样的。”张仲武冷声道。
“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费仲淡然道:“这恰是此人的可骇之处。节帅可知李泽此行,从朝廷那里获得了多少好处吗?”
“题目就在于此。”费仲道:“李泽高调表态,乃至还承诺了时候,大要上看是在向天子输诚,但公开里,又何尝不是在逼着田承嗣,朱温这些人提早策动呢?”
“是。”校尉郭田急步拜别。
前面一个,恰是让现在的大唐朝廷恨得咬牙切齿的张仲武,前面一人,则是张仲武的兄长张仲文。
“他只怕就是要趁着我们与李泽,高骈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来捡便宜。”张仲武叹道:“宣武朱温,也是打得这个主张?他们两家都对河洛关东虎视眈眈,那你以为谁会成为最大的得利者?”
“将军,是先回家去还是?”马车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吱吱喀喀地响着,驾车的老者转头问道。
“但他又为何将母亲老婆留在了长安?”
“高骈必定会做出反应,但武威李泽,可不必然。”费仲道。
“该当是李泽的人吧?”费仲笑道。
“这个天然。”闻听此言,费仲也是对劲地笑了起来:“他们本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成果却大失所望,却将他们之前辛苦运营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十足透露在了阳光之下,不但让朝廷对他们生出了警戒之心,更是让李泽对他们恨之入骨。提及来,李泽恨他们之心,但是要比恨我们更来得激烈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