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道:“那楚休先生……”
柳妃走后,楚休才从屏风前面走出来坐在苏缘身边,仿佛很有些利诱,道:“本是件极平常的事,如何就能被她随口归纳成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
现在妾身只是大要风景,妾身心中只要楚先生一个念想,若能得楚先生青睐,妾身愿为先生赴汤蹈火。”
皇上对我本偶然,入宫后皇后不时刁难,他却不加理睬;长公主更是假借偿还后宫大权的名义,对这些事假装没瞥见。
楚休来时,柳妃仍然做宫女的打扮站在水池边,雨铃识相的退开,便只剩下柳妃和楚休二人。
“妾身固然是柳太师的嫡出长女,过得却并不好。母亲软弱,父亲宠妾灭妻,连带我这个女儿也是没有好神采的。妾身自幼固然吃穿不缺,实在比普通的大户人家蜜斯也不如。
楚休不知柳妃的企图,也不急着分开,只静待柳妃的行动。
臣妾自以为边幅不输长公主,聪明也不在她之下,上天何故如此不公,把最好的都给了她,而对妾身倒是如此的吝啬。
这吴侍郎是个勤恳之人,对待下级恭谨,对待部属朴拙,做事也从不草率,更没有贪污纳贿的记录,只因此人向来怯懦怕事,从不敢获咎人,仕进上更不敢有忽略,并且还极其惧内。
妾身的父亲只为本身的官位和我那两个庶出的弟弟筹算,全然不顾我这个女儿在宫中的煎熬;但是母亲,妾身的母亲……只要父亲叮咛,母亲便毫不敢违背,却要来逼迫我这个在后宫中一无统统的女儿。
柳妃心中冒出了一种设法:我若得不到,也要让你一世悔怨!面上却恭谨称是。
是的,有楚休在,玄儿也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她是能够放心的。
这便是妾身的出身了。”
这日刘相让人给吴夫人递了话,这些日子吏部并非真的那么繁忙,吴侍郎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是因为他已经在内里有了外室,现下两人就正在一起呢。
楚休点头深思。
吴夫人自打结婚以后一向说甚么是甚么,现在那里受得了如许的丑事,叫上丫环婆子持枪带棒的就直奔吴侍郎外室的居处,不但把那外室好一番热诚,吴夫人还亲身脱手把吴侍郎打的鼻青脸肿。
苏玄邪邪的撇嘴一笑,道:“若说她毁了皇后那是因为恨,能如此待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她对待心仪之人尚且如此暴虐,如有机遇她会对姐姐做出多么暴虐的事?前朝也该闹够了,这个女人不能再留。”
柳妃却不管那些幺蛾子,她的心机全不在家人身上,谁管他们如何要死要活?前朝柳太师被刘相缠的焦头烂额,后宫柳妃却自有筹算。
宦海上每日都已经是战战兢兢的了,回到家里还要受老婆指责,是以整日不见欢颜。柳太师见他如此非常不忍心,便着人在永安城给吴侍郎置了一房外室,这事本是柳太师拿捏吴侍郎的招数,却再逃不出刘相的耳目。现在恰是柳太师想让吴林办些事的时候,刘相却来了个先发制人。
柳妃有些哽咽,接着又道:“长公主生来就甚么都有,父亲的厚爱、弟弟的保护,更不必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
楚休掰开苏缘的手将茶杯放下,和顺的把她搂在怀里,道:“放心。”
苏缘收住笑意道:“只是这柳妃的心机也过分暴虐了一些。如果我真的信了你是为了繁华繁华而来,又与弟弟的妃子有干系,我一时半刻不必然拿她有体例,但是却极有能够会杀了你。如此说来,我倒是真的非常担忧玄儿,如果她将这番心机也放在玄儿身上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