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持续道:“虽说我曾帮衬着母后措置过一些宫中琐事,但是这么多年来宫中再没有添丁,我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并不懂这些。幸亏皇后娘娘贤能淑德,这又是皇上的家事,皇后娘娘是嫡母,责无旁贷要照顾皇上的后代,这才是大师闺秀,不屈辱丞相家的家声,刘夫人说,但是这个事理?”
长公主这一句接一句、一层套一层,话中的意义竟是皇后不能计算柳妃之前的所作所为,还得知心照顾?若这个柳妃此时有个好歹,竟还成了皇后娘娘的不是了?
说时刘夫人与小香已经到了太病院,只见皇后此时正呆坐在药房的地上,中间尽是打碎了的药罐瓦片,众太医都站在一旁,无人敢上前。
刘夫人考虑着刚才与长公主的一席话,她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个小女孩压住话头,全然占不到上风。
刘夫人长出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已经是个废人了,虽说如此……”刘夫人气势汹汹的道:“虽说如此,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她受的委曲总不能就不了了之了吧?”
听皇后的意义,此时玉衡宫已经被层层庇护起来了,就算有她给皇后筹划,现在想要做甚么手脚恐怕也是难上作难的事。
刘夫人恨声道:“反了!反了!这皇宫的端方还不如个小门小户的人家,这是要宠妾灭妻吗!”刘夫人拉扯着皇后道:“走!娘带你去长公主那边讨个说法。”
长公主意刘夫人走出去,笑着让座,清风拂过,氛围中垂垂飘散出茶香,一个身着宫装身材苗条的宫女正端着两只三才碗款款走来。
小香道:“皇后娘娘又开端说本身有了身孕,为何不见太医来给请脉,还抢着喝了太病院给柳妃娘娘煎的安胎药。”
刘夫人只得安抚着将皇后带回天璇宫,太医给皇后服了安神药后,刘夫人像安抚儿时受了委曲的阿谁小女孩一样,一边悄悄的趴着皇后的手臂,一边道:“放心睡吧,有娘亲呢。”
苏缘道:“那刘夫人意下如何呢?”
此时长公主正坐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丝质的长衫内里松松的披了一件大氅。书桌上笔墨还未干,披收回阵阵墨香,洒金的宣纸上写着几排小字。
伶牙俐齿!
刘夫人语塞,胸前起起伏伏,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