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安远侯夫人送去后院好生照看。”宣文帝眉间起了沟壑,脸上尽是笑容,又让庄贤妃卖力二皇子妃的大殓,“既是皇长孙生母,统统都遵循太子妃礼法筹办吧。”
酒楼雅间里,谢时渊说道:“我本来筹算本日进宫禀告陛下,二皇子妃中毒的事情。可我没有想到,只过了一晚她便出事了。”
两个不得诏,既断了七皇子争储的机遇,也架空了皇后的权势。旁人看来,宣文帝已经对皇后和七皇子非常嫌弃。
她不要名头,不要光荣,她只想要她的乖女儿活过来。
江琬感喟,“实在昨晚二皇子与二皇子妃来过江家。二皇子妃赠了我一幅《雪霁图》,我回赠的香包中也放了些许去除红花的解药,寄但愿于它能够保佑二皇子妃安然出产。”
提起故交,宣文帝神采有些古怪。“厥后明王一家前后染上瘟疫困死孤城,独孤离曾想起兵造反,却被你父亲弹压。”
“你看到的,能够不是二皇子妃产下的小皇孙。”
谢时渊闻声她的气愤之言不免有些惭愧,可奉告她本相便是将她拉进都城这波谲云诡的争斗,太伤害。
江琬闻言大惊失容,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皇后竟然记恨至今。为了报仇,她乃至害死了与当年势底子没有干系的二皇子妃。“如此心肠暴虐的女子,有甚么资格当一国之母。”
“马为何吃惊无从得知,可皇后小产再也不能有喜。”
“独孤家完整销声匿迹,这些年也有传闻说他们与昆仑互市。”宣文帝皱眉,“他们阔别都城千里,莫非是早与谁暗通款曲。”
庄贤妃紧掐动手心才将欢乐压在心底,故作哀痛地应了声是。
“二皇子妃没了,安远侯夫人悲伤至极晕了畴昔。”宣文帝说道,“朕筹算让礼部以太子妃礼法为二皇子妃下葬,也算是替皇后赎罪了。”
“此事自有陛下会替茵茵做主,芙芷你别如此冲动。”庄贤妃让柳莺去扶她,“带安远侯夫人先去照看小皇孙吧。”
宣文帝摆了摆手,“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这些年也算朕对不起皇后,只是这事情必必要给安远侯府一个交代。”
“是谁,到底是谁心肠暴虐竟然要下毒害死我的茵茵!”安远侯夫人俄然建议狂,紧攥着太医的衣领尖声诘责。
他余光瞥见谢时渊,勉强打起精力:“渊儿你来了。”
“陛下,或许五石散也是他们所为。”谢时渊思考着说道,“皇后娘娘对陛下一往情深,就算故意计会对二皇子妃下毒,但不大能够会对陛下下毒。”
谢时渊顿悟,本来这就是宣文帝所说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