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戈行还在逞口舌之快,此时,魏九渊站远了一步,已有几名兵士,手持麻绳从江滩上远远跑来,看样是要将他和师兄五花大绑。
见主公脱手,两位楼牧纷繁跳远了开去。
“师弟,师弟!”
魏九渊向前一步,花翎箭抵在燕戈行的喉管处,冷冷一笑:“小兄弟,可否奉告本官你们的师父姓甚名谁?你和师兄所使的青阳剑法有无剑谱?如果没有剑谱,心法口诀需求念来给我听听。如此这般,本官也好饶了你们性命。”
魏九渊却不刺他,而是收了力道,换手将箭头握在手中,用箭柄猛抽向了燕戈行的掌心。
史胜心下一惊,忙收了铁爪,正欲变招,只听蹭蹭蹭几声轻响,燕戈行已经横踏着碗口粗细的竹竿追了上来。待到近前,变成双手持剑,双足力蹬,竟如一柄利箭般,向上疾射而来。
“二位兄弟快跑!”
一声长啸从江里的官船上传来,说话的恰是天录楼楼牧铁笔李杜,只见他几个箭步跳上桅杆,猛地向后一拉,竟借着桅杆曲折时产生的弹力,向着这边弹射而来。手中铁笔正点在常牧风的箫剑上,只震得二人各自向后坠去。
燕戈行话音未落,魏九渊已就是用左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雪澈剑,燕戈行竟拔剑不出。常牧风劈剑来救,那魏九渊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左脚腾空蹬出,竟然踢得常牧风连翻了几个跟头。“哼”,魏九渊淡然一笑,手中翎箭已朝着燕戈行胸口刺来,燕戈行右拳变掌,心下想着掌心被捅一个洞穴,总比心口被捅来得划算,举掌迎了上去。
于满江的声音隔着山海。
魏九渊大笑着,将扳指重新戴好,部下各位也都纷繁集合过来,一行人缓缓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燕戈行。
史胜大喊一声,举爪格开燕戈行劈下来的雪澈剑,回身跳上了那渔家小馆的茅草房顶,双足立定后,两只铁爪竟然同时抛出。燕戈行挡开了接踵袭来的铁爪,却不想被铁链缠住了双臂,大呼一声:“师兄救我!”
慌乱当中,燕、常两位找准机会,从敌我不分的人群中横撞出来,只凭影象朝着大佛的方向跑去。这一次,燕戈行的毛驴当真是不要了!
魏九渊武状元出身,成为太子的喽啰之前练的是上阵杀敌的硬工夫,力量天然非比平常。坐上十三楼头把交椅后,又操纵手中的权势四周网罗天下武学文籍。十多年的时候,早已练成一副刀枪不入的好体格,所使招式更是百家之长,是那两位饭桶部下千万比不了的。
常牧风的喊声从近处传来。
“阉贼,离我远点,满嘴的腥臊之气,是否刚喝了那天子老儿的隔夜尿!”
常牧风也不管,当即折返返来,重新钻进了红色的雾团当中。
燕戈行吃疼收掌之时,身上已挨了多鞭。
“师弟,你受伤了!”
又是一击,花翎抽在胸口,竟如被擂了一闷棍,燕戈行骨碌碌向一旁滚去,嘴角已流出血来。心中暗道,师父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明天当真是见到了。他却不知,单单是师父教给他和师兄的这套青阳剑法,如果假以光阴,苦修内功练得大成,各自寻得了那天瀑、流云剑,是戋戋魏九渊万难望其项背的。若不然,工夫明显在二人上上的魏九渊,又何必放着朱阳城内的仇家不管,偏要对他二位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