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手中握着至尊令的燕戈行竟不知该如何办了,身为“武林盟主”,他自当以身作则,想方设法救这些武林人士出火海。但是,这却实在难为了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他故意把至尊令还给花不枯,却又怕挨打。
花不枯回身看了几人一眼,侧行一步,将慕容拓推入燕戈行怀中,交代看好他后,嘴角暴露了一抹坏笑。
“有船,有船。”
“你!”
闻言,段玉桥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吃力大呼道:“你又安知他不会伤我女儿?”
“前辈,我们如何办?”
“呜……呜……”
那位小沙弥心有不甘,又抬大声音喊了一句,花不枯却不容分辩,只朝燕戈行喊了一句:“燕兄弟牢记,十三楼横行霸道,多年来四周打压各大门派。现在你已是武林盟主,需求把一盘散沙的大燕武林集合起来,才气与之相抗。若不然,魏九渊又不知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非烟,非烟,我女儿呢?”
大雨当中,魏九渊一向冷静谛视着百丈以外的渡口,派出去的眼线来报,渡口那边已有人三三两两上了木筏。
“欸~~我们在这儿呢,快来救人啊!”
两位小沙弥大呼一声,挥拳就要来打,此时,却听一尘方丈冷冷命道:“停止!”
“是澜沧盟的船,我们有救了!”
念及此,魏九渊闭眼深思半晌,缓缓起家从步辇上走了下来,伸手将近前的一名侍卫拽上马后,翻身上了马背。
见世人慌乱,燕戈行胡乱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叫着。
说话间,他又拍了一下慕容拓的脑袋,命大师快快上筏。
“大师不要慌,不要慌,太子还在我们手中,十三楼不敢乱来!”
他转过身,看着越来越远的渡口以及漂泊在湖面上的一具具尸首,表情一如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
几位楼牧哪敢方命,接踵勒停了马儿,昂首眯眼看向垂垂消逝在大雨当中的那小我影。
……
燕戈行走回花不枯身边,现在,岸上除了听云道长、半禅大师两具尸首,活着的只还剩下一尘方丈,另有两个少林的小沙弥了。余下半死不活的是澜沧盟主段玉桥和姑姑赵海棠。而那口口声声甘效犬马之劳的于满江,早已仰仗高超的水性,不知趁乱游到那里去了。
燕戈行那里肯听,一下甩开一尘方丈,就要跃进水中去捞师父,一尘方丈见他一意孤行,只得二指并出,哒哒两声点了他的穴道。跌坐在船尾的燕戈行固然还能大喊大呼,四肢却已没法发力,软绵绵地瘫软进了船舱里。
他的身后,寂静地鹄立着龙羽卫和十三楼两队人马,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前去救济太子。但是,谁也没法包管胆小包天的花不枯会不会干出夷灭九族的事情来,他没有九族,又何惧一命换一命。更甚者,就算他真杀了慕容拓,官家恐怕也访拿不到这位前武林盟主。
话音未落,他已飞起两脚,别离将半禅大师和听云道长的尸首踹飞出去,啪啪两声落入了水中,尸首四周横七竖八荡满了方才跳水而逃的浮尸。
他话说的没错,少了世人拖累,魏九渊天然拿他没有体例。
船又行了一段,一尘方丈才替燕戈行解开了穴道,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小施主与你师父的尘缘尽了,便随他去吧。”
燕戈行不知如何答复,幸亏一向坐在船首闭目诵经的一尘方丈为其解了围,只见他将念珠缓缓地挂到了脖子上,低声道:“段盟主的令媛被那常牧风掠去了,不过,依老衲的推断,常牧风是不会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