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夷蛮,保我大燕!”
……
见局势已成,燕戈行才总算放下心来,将至尊令重新塞进怀里,背着古琴,提身飞举,歘歘歘几个工致轻盈的腾踊,飞身到了于满江身边,落身以后,脚步放缓,一步步朝着船首红衣飘飘的沈雪吟走去。
“……”
此时,本来躺在舟内的一个肮脏梵衲打了个哈欠,双臂平举着坐了起来,撞翻身边的一坛老酒后,打了个哈欠,问渔翁道:“几时了?”
他在南海派的后厨当中暗藏多日,为的就是庇护燕戈行。昨日入夜,却偶然间撞到了一样鬼鬼祟祟的老了解,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打累了才相约到船上吃酒。却没曾想,那毛都还未长全的“小盟主”竟然真能压服一众倚老卖老的江湖前辈,一同去找百越联军送命。
“他可千万不能被那些百越人给杀了,若不然你没法归去处你的主子交代,我把盟主之位强给了他,害他无端死亡,百年以后,也没脸再去地府之下见他了。”
沈雪吟微微一笑,“那便是了,明天沈雪吟便带你们去杀光那百越夷蛮!”
“不好,燕小兄弟的船走了。”
目睹情势混乱,再迟延下去百越联军很能够早就到手了,一向等候着一尘方丈才气排众议的燕戈行忍不住将手伸入怀中,握紧了那块玄铁至尊令。
这一句像是戳到了面具之下那人的心窝,只见他后背猛地绷直,沉声缓缓道:“当初陛下的确是想着等时势稳定了再另行废立,确切是未想到本日的局面。”
听了一尘方丈的话,世人才认识到了甚么似的,纷繁收了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投向了立品站在那边的阮仲年。此时,却又听坐在一尘方丈中间的赵五岳问那位前来报信的探子道:“百越有多少条船?”
“那为何不让我见?”
阿谁“狗”字让燕戈行内心很不舒畅,而眼下,他在乎的却不是这个,只见坐在主席位上的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却又悬在了半空当中,与一样一脸忧怅的一尘方丈对视一眼后,大声打断世人道:“阮掌门可曾想过,百越报酬甚么要跟我师兄开战?”
木然立在海图之前的阮仲年还在深思着,他何尝不知朱阳城一旦落入百越诸国手中,灵犀岛便会成为悬在外洋的一座孤岛,到当时,百越人想要拔了他这根钉子,那便是易如反掌了。但是,常牧风接连灭了几大门派,现在又是放出狠话要屠了南海派,要让他开口劝那些惨遭灭门的同僚去救十三楼,如何张得开这个嘴。
“哈哈哈哈,天佑我灵犀岛也!”
“诸位是为保南海派而来,本无需求与百越人一战,现在愿保大燕的自要听盟主号令,怯懦怕事不肯引火烧身的,灵犀岛外有的是船,自挑几艘,带着各自门中人远远避开霞岚湾,自回大燕海内做个缩头乌龟便是了。”
“只可惜,现现在我才明白你的企图。”
满屋高朋顷刻间分为了两派,以少林为代表的一派主张临时摒弃小我恩仇,发船去救大燕水军。以清虚派为代表的另一派,却又主张静观其变,等两方人马杀个鱼死网破,再依情势决定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