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一方的安好。”女子说着,看向院外的目光无可何如,继而流连到黎开身上:“你到这来,但是因为时候到了?”
落座拈起一杯青瓷,女子右手重抚杯沿,左手稳拖杯底,表示黎开:“既然来了,何不一同坐品香茗。”
“你到底是谁?这又是那边?”黎开下认识想握紧禅舒镜,周身高低却摸了个空,不由得内心一紧,自及笄以来,禅舒镜一向傍身而带,除了月前化清师父讨要了去,便从不离身,现下却周寻不到,奇也怪也,也便留了个心眼。
黎开走近,谨慎开口:“叨教女人,这是何地?”
“能帮你的人。”声音回应,仿佛是从很远的处所传过来,虚无缥缈,寻不到踪迹。
梦?黎开恍然大悟,对城中眼疾之症有了眉目,本身怕是此时也中招,在熟睡之际进入了梦中幻景,只是照面前这女子所说,却不是在本身梦中,而是在她的梦境当中。
女子一袭广袖长裙,好似远黛春山,长发及腰,发髻间装点着几攒朱红,苗条的勃颈,腰身不敷一握,脚上一双赤红绣花鞋非常惹人谛视。面庞白净,眉心一点丹砂,双眸吵嘴清楚,透着三分机灵,六分漂亮,外带一分愁思,像是固结了悠悠的情怨。
黎开不明以是,解释道:“女人言下之意,恕黎开不得尽解,我与火伴在弘觉寺查找经籍抄本,因过分劳累,且眼睛干涩难耐,裹了薄衣于桌前小睡,再一睁眼就身在此处了。”
黎开接过女子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顿时感到茶香流连于唇齿,张口呵气如兰,心中暗赞好茶。
路的绝顶是一间还算整齐的茅草屋子,院中高搭天棚二丈不足,满处尽是奇珍奇草,一个女子亭亭玉立,帮手持一柄细嘴陶器,往花花草上撒着水雾。
“哦?”女子轻呼,抬起手,在黎开面前晃了三晃,一阵红光乍现,震得那女子连连后退,黎开上前想要扶她,却被她挥手禁止,眼神中刹时多了些庞大的情感。
“我本是长留山中梦璃神鸟一族,可窥人梦境,原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