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昊佩服不已,“姐真聪明,姐想得真殷勤。”
严清怡恭敬地朝袁秀才行个礼,“先生找我有事儿?”
严青旻这表示太令人绝望了,出人料想以外的冷情,又超乎年纪的老成。
醒来时,见薛氏坐在床边,和顺地看着她,“睡这么久,再不起夜里就该走了困。”
正值午后,一天中阳光最激烈最暖和的时候。
严青昊连声应好。
袁秀才递给她一只信筒,“你的信,刚送来不久,不然就要青昊带归去了。”
途中颠末四海钱庄,严清怡停了数息,终是没有出来。
薛氏这才放下心,乐呵呵地去买大骨筹办给严青昊炖汤喝。
原觉得袁秀才会歇晌觉,严清怡正筹算在偏厅等一会儿,没想到书僮很客气地说:“严女人来得巧,先生正有事跟女人筹议。”
固然身处北屋不见太阳,却并不太冷,可现在严清怡清楚发觉到丝丝凉意从心口泛出。
严清怡被这个设法吓了一跳,不由细细回想着从严青旻出世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严清怡笑笑,问袁秀才:“我想写封复书,可否借先生笔墨一用?”
仿佛并没有特别奇特的处所。
砚是易水砚,墨是松烟墨,有大小两种羊毫架在湘妃竹的笔山上,中间摆着竹根雕的笔洗。
胡孀妇咬咬银牙,“好你个严其华,竟然说一套做一套,敢骗老娘?二胖,你等着,娘也让你穿上新衣裳啃上肉骨头……阿谁小兔崽子不是说你没爹吗,娘让他也尝尝没爹养的滋味……”
严清怡伸谢接过,只见上面写了袁秀才的名讳,再里头另有只略小点儿的信筒,写的是“烦请转交涌泉胡同严家三娘”。
第二天,两人吃过腊八粥,帮薛氏清算碗筷打扫了院子,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本来说好的每旬日回家一天,因过年要歇大半个月,加上年底差役公事忙,便没让他们歇息。
当铺都黑,两支银簪只给了一两银。
袁秀才上午教七八个弟子读书,下午会不足暇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