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昊道:“狗通人道,先过来让它闻闻,它认得你们的气味就不下嘴咬了。它叫黑虎。”俄然想起跟师父秦虎重了名,摇点头,又道:“叫黑豹吧,别冲了师父。”说着松了放手中绳索,黑豹围着三人转了两圈。
一起上,严清怡听着薛氏哭一阵儿说一阵儿,说一阵儿再哭一阵儿,不知不觉就回到济南府东四胡同。
一来二去,朱傻子暴戾的名声就传出去,撤除那些实在不把闺女当人看,不在乎别人闲言闲语的,谁都不肯意往朱傻子跟前凑。
这会儿薛青昊从内里出去,手里还牵着条半人高的大狼狗,“李实送的,他早就找好了,因家里没人就先养在他那边。这狗凶恶,我如果不在家,多少能帮着你们恐吓小我。”
蔡如泽前后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筋骨都断了,只剩下皮接着,就是勉强安上去也长不好。蔡如泽不信,硬让小厮削了竹签子两边夹着把那半截指头牢固在小拇指上,又细心地敷了药,缠上棉布。
公然,傻子看到薛氏就咧开了嘴。
朱贵没体例,就不让丫环服侍傻儿子,而是雇了两个会拳脚的保护,一来护着傻儿子别被人劫了,二是拦着他别再沾上性命官司。
二姨母得了大姨母的支撑,内心顿时有了底气,当即开口要了一万两的谢媒钱,撤除把给陆家那八千两的亏空补上以外,本身还净得两千两。
树底下的黑豹“唔唔”哼了两声,严清怡估摸着它没准饿了,便到厨房切下一小块生肉,又见中午剩下半碗菜粥,寻只破了边的陶瓷碗,将肉和粥放在里头,可又不敢靠近,用跟竹竿把碗一点点推到树底下。
可过得三天以后,上面那半截已经变得青紫,稍一碰就掉了。
“我服侍你爹十几年,给他生儿育女,他都没半点情面,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我早就受够男人了,何况还是个傻子?你姨母左劝右劝,把朱家说得天花乱坠,又说傻子就只缺心眼,没别的弊端,就当养个大儿子。阿谁平嫂子另有几个丫环也赞不断口,夸得跟个花儿似的,我只当作没闻声。
固然蔡家也算得上东昌府的敷裕人家,可跟朱家比起来却底子不敷看。
持续几天,严清怡不太敢单独出门,也不让薛氏出门,便打发春兰两人去买菜,倒也是安然度过。而东昌府的蔡家倒是鸡飞狗跳。
严清怡把明天薛氏所说一五一十地讲给薛青昊听,“我感觉这事儿没完,蔡家跟朱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要不这几天先别往府衙去了,我跟娘在家内心头没底儿。”
惊得是,薛氏平常很少出门,就出去那么一次竟然被傻子瞧中了,喜得是本身家里首犯愁,如果能得朱家互助,可不就顺利处理了?
黑豹闻了闻,渐渐地吃了。
但是二姨母又不敢暗里做主,毕竟京都另有个当官太太的大姐,如果薛氏真嫁给傻子,也许会扳连大姨母的脸面,到时候她两边受抱怨。
严清怡叹道:“今后他们来,别给开门,要钱也不给,就说没有。”
到底是财帛动听心,大姨母很快回了信,说薛氏这些年不轻易,既然能够寻到个敷裕人家,让她后半辈子享享清福吧;又说,万晋朝固然合离再嫁的妇人未几,可也不是没有先例,今后少出门招摇就行;然后说蔡如娇跟严清怡在京都都不错,也交友了很多朋友,这类事不好跟年青女人讲,先就瞒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