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思疑我?”柳繁月一双凤眼瞪得通红,脸上也没了方才的风情。
康王目光更加阴沉,盯着柳繁月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烧,仿佛要将面前的女子燃尽。
康王眼底赤色更深,仿佛顿时就要燃烧起来。
毕竟太子,将来的天子都发了话,谁又敢去“夺其所爱”呢?
他蹲下身,一只手提起柳繁月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手掐住柳繁月的下巴,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迫使她的脸靠在本身脸旁侧。
本身的母亲但是出身平北侯府,是大齐的建国元老,最是高贵不过的出身,虽是近两年平北侯不善管束本身的后辈,侯府略有残落,也不会沦落到和一个婢子生的皇子相配!
先不提太子在如此昌大的宫宴里,当着满朝百官家眷的面说本身一个未出阁的女人与康王两情相悦是多么的热诚。
两小我的身材几近贴在了一起,康王更是把腰腿全压在了柳繁月身上,肩膀间也只要不到半拳的间隔。
如此卑贱的出身,如何能和本身比拟?
长久的缺氧后,猛地吸入氛围,冲动柳繁月狠恶咳嗽起来,脸颊也比方才更加紫红,配上她圆瞪的眼睛,显得分外狰狞。
康王虎口越收越紧,将柳繁月提起来,狠狠地抵在墙上。
柳繁月记恰当她几近将牙都咬碎了,手指深深掐在肉里,留下道道血痕。
柳繁月正艰巨地喘着气,听康王这般说,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睛,见康王脸上的神采乃至比她的还丢脸,才惊觉他不是在打趣。
更过分的是,太子竟然说她与康王出身相配?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康王狠狠掐着柳繁月的下巴,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两个通红的指印,“你说你支撑本王,之前是操纵了本王又想将本王一脚踢开?是谁向太子奉承想让太子选你当太子妃?中秋宴的热诚对你来讲还不敷是吗!”
康王越说越气,心中的堵闷,烦躁,思疑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头。
康王却仍没有消气,黑眸泛着寒光,眼神里的腾腾杀气,涓滴没有粉饰的意义。
“殿下,你,舍不得,杀我.......”柳繁月脸上的笑意更甚,但却因为气短,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殿下如果,舍得,早就杀了,何必,比及本日?”
“殚精极力?本王就是听信了你的谗言,才会出资帮助玉兰出兵!现在玉兰虎帐被李珩的人一把火烧,玉兰退兵,本王的钱与粮全都付诸东流!!”
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那一日,的确是她平生中最耻辱的一刻。
虽是松了桎梏,但康王明显并不想放过柳繁月。
柳繁月目光出现寒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俄然抬头大笑起来。
“柳家长蜜斯是好,可既然已与三弟两情相悦,本宫又如何能夺其所爱?”太子说着,将酒杯拿在手中把玩一番,脸上笑意更甚,“更何况,柳家长蜜斯的出身,与三弟恰是相配,门当户对,天造一对。”
“殿下要杀我?”
但手上的力道却垂垂松了,最后仿佛忿忿不平般,猛地松开掐在柳繁月脖颈间的双手。
而最让她活力的,倒是最重礼节的父亲。
康王甚么出身?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传闻还带了玉兰仆从的血脉,是以就算容色倾城,还诞下皇子,还是不得圣上爱好,连同康王也被圣上嫌弃、
柳繁月没想到康王会再次提起中秋宴上的热诚,眼眶蓦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