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繁月咬了咬唇,低声应道。
“放火烧柳府,你可真想得出来啊!你如何不直接去把东宫炸了!”
柳繁月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两人靠得极近,腿挨着腿,胸膛贴着胸膛,康王说话时,气味悄悄扑在柳繁月耳后,惊得柳繁月不住颤栗。
柳繁月总算能够顺利呼吸到氛围,伏在马车垫上,用手抓着脖子,大口喘气着。
擦完,康王将手帕丢到了一旁的地上,忽而又问道:“对了,李珩身边阿谁十六,你本日见到了吗?”
他掐着柳繁月的脖颈,双眼尽是戾气。
她满面泪痕,鬓发混乱地狼藉在额头两侧,美眸带愁,像是破裂的瓷娃娃,带着几分易碎的美,看着格外惹人顾恤,
“殿下!你就算……把我掐死了……那火……也不是我放的!”
“十六?”柳繁月愣了愣,“阿谁女校尉?”
“你真觉得本王不敢杀你吗?”康王见柳繁月还不肯说实话,手中力度又大了几分。
“我…我…喘不上气了。”柳繁月拼尽尽力,断断续续地喊道,“你……松开!”
“那火当真不是你放的?”
“不是你,另有谁能有这本领!本王看你就是用心的!你就想将事情闹大,引发父皇思疑,让他查到本王身上!你觉得他惩罚了本王,你便能够摆脱本王了吗!”
康王微微向后退了退,死死盯着柳繁月的脸,见她脸上神采当真,愣了愣,摆荡了动机。
带着薄茧的手顺着柳繁月的脖子往上,悄悄刮蹭着柳繁月的下颚、脸颊,激得柳繁月一阵颤栗。
柳繁月双手不自发地攥紧。
“下次再把事办成如许,本王毫不轻饶你。”康王看着她,嘲笑一声,又叮嘱道,“另有阿谁十六,你本身想体例撤除。”
康王却涓滴没有放手的意义。
“是真的。”柳繁月声音还在颤栗,“殿下如果不信,可招来替我把风的小浔烟查问,看看我几时回的宫,柳家又是几时起的火。”
康王想起第一次见柳繁月时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以及那双美眸中毫不粉饰的鄙夷,再看着现在她眼中货真价实的惊骇,非常畅快。
柳繁月说着冒死吸了口气,持续道:“我从宫里返来的路上,就传闻柳家走水了,我还迷惑是如何回事,我又不傻,这事真闹大了,查下去,我本身也脱不了身,我如何会挖坑害我本身?”
康王点了点头:“传闻就是她孤身突入玉兰虎帐,炸了玉兰虎帐的军器库,让李珩打了场败仗,李珩在运营着给她讨个赏,封个官。”
康王愣了愣,很快又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贱人!现在还想骗本王!这火不是你放的还能有谁?”
“殿下……柳府的火……真不是我放的!”柳繁月双眸噙着泪,眼尾发红,看起来格外不幸。
他将柳繁月抵在马车车壁上,凑到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轻柔地说着,像是在劝诱,又好似利用。
“她?”
“你也不能怪本王不信赖你,要怪就怪你本身之前做的究竟在太分歧本王的情意。”
柳繁月抖得短长,眼泪一串串往下落,却还是强撑着为本身辩白。
“真的?”康王还未完整信她,颀长的双眼微眯着,透出道道寒光,不竭地柳繁月脸颊上扫视,想要找出她扯谎的陈迹。
“殿下,你听我说,柳府的火不是我放的……”
车中的各种金饰件散落一地,柳繁月瑟瑟颤栗地缩在马车一角,惊骇地看着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