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柳希月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核阅着甚么货色,又似是在秤她有几斤几两。
康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面色又阴霾了几分,周身的气场也降落的可骇。
“李珩,你好得很。”康王咬牙切齿道。
康王被李珩一堵,好半晌都没说出话,阴沉森地看了李珩一眼,又将目光投向柳希月。
“闹?王爷感觉我是在闹脾气?”柳繁月哈哈一笑,“我是因为谁才……”
“我说甚么来着!诸事不顺!这还只是开端!”
柳希月看着他脸上的笑,仍傲然矗立,不说话。
“皇兄慎言,此案事关性命,怎可用情面来衡量?再说,皇兄未娶,柳家大蜜斯未嫁,可否嫁入王府还是两说,现在查清楚些对皇兄来讲还是功德,万一将来真成了亲,才查出这些案子,堂堂康王妃竟是杀人犯,这动静传出来,皇兄还如何自处?”
但恰好李珩说的话有理有据,字字句句都仿佛在为康王考虑,让康王一时竟找不出词句来辩驳。
“繁月。”康王沉了脸,开端不耐,“别闹了。”
“一点都不能通融?”康王的声音带上几分勒迫的意味。
狱中。
“殿下。”柳希月悄悄对李珩道。
“就不能卖皇兄个面子?”康王见来硬的不可,脸上带上了些笑,开端说软话,“你也晓得,父皇成心将柳大蜜斯许配于我,今后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丢脸?你也替皇兄的脸面着想一二。”
李珩并未直接承诺,只开口道:“我自有分寸。”
康王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他行动僵了僵,轻咳一声,又转头看向李珩:“既不能通融放繁月出来,可否让我见她一面,同她说说话?六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她主如果想晓得,康王见了柳繁月,到底是想跟她说甚么?
“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没有圣上的号令,不能流露半分。”李珩嘴里说得客气,眼神却很冷冽,没有涓滴让步,“还请皇兄谅解。”
康王并不介怀他的冷酷,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搅,先回府了。”
“繁月怎会如此说?我天然是心疼你刻苦,来看望你。”康王垂下眼,语气中有几分落寞与痛苦,“可惜本王才气有限,不能救你出去。”
“本来是她。”康王脸上的神采收了收,勾起一抹笑,眼神更加怨毒,如果有本色,已经将柳希月左一刀右一刀,斩成碎片,“是本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获咎,还请女人包涵。”
康王站在柳繁月的牢门前,悄悄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珩眼睛死死盯着康王,目光冰冷如同暗箭,说出的话语更是如一把把尖刀,直往康王的心窝子里扎,令他的内心嗖嗖直冒寒气。
柳希月倒不是怕他硬闯,就他带的这点人马,恐怕连诏狱的大门还没进就已被节制住。
“牵涉到甚么案件中?可有证据?”康王踏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的顾恤?”柳繁月嘲笑,“还是应当感到幸运,竟得王爷青睐,特地为了我来诏狱?”
“我晓得你受委曲了,你且再忍耐一些光阴。”康王叹口气,放软了语气,低声哄道,“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三哥,我敬你是兄长,对你多加尊敬,但烦请你说话重视些,别甚么污言秽语张口就来。”李珩峻厉地横他一眼,冷喝道,“她是刑部的功臣,边关能克服玉兰国也满是她的功绩,还请皇兄放尊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