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他行动僵了僵,轻咳一声,又转头看向李珩:“既不能通融放繁月出来,可否让我见她一面,同她说说话?六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牵涉到甚么案件中?可有证据?”康王踏上前一步,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另有你的家人,我自会替你看顾好。”
但恰好李珩说的话有理有据,字字句句都仿佛在为康王考虑,让康王一时竟找不出词句来辩驳。
“繁月怎会如此说?我天然是心疼你刻苦,来看望你。”康王垂下眼,语气中有几分落寞与痛苦,“可惜本王才气有限,不能救你出去。”
“不能,还请皇兄包涵。”李珩却仿佛涓滴感受不到,对峙道。
“一点都不能通融?”康王的声音带上几分勒迫的意味。
“就不能卖皇兄个面子?”康王见来硬的不可,脸上带上了些笑,开端说软话,“你也晓得,父皇成心将柳大蜜斯许配于我,今后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丢脸?你也替皇兄的脸面着想一二。”
“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没有圣上的号令,不能流露半分。”李珩嘴里说得客气,眼神却很冷冽,没有涓滴让步,“还请皇兄谅解。”
一听到家人两字,柳繁月瞳孔缩了缩,再开口时语气也软了很多。
“你来做甚么?看我笑话?”柳繁月挑挑眉,问道。
李珩明白她的意义,冲谢天云使了个眼色。
“李珩,你好得很。”康王咬牙切齿道。
“皇兄慎言,此案事关性命,怎可用情面来衡量?再说,皇兄未娶,柳家大蜜斯未嫁,可否嫁入王府还是两说,现在查清楚些对皇兄来讲还是功德,万一将来真成了亲,才查出这些案子,堂堂康王妃竟是杀人犯,这动静传出来,皇兄还如何自处?”
李珩眼睛死死盯着康王,目光冰冷如同暗箭,说出的话语更是如一把把尖刀,直往康王的心窝子里扎,令他的内心嗖嗖直冒寒气。
“繁月!”康王冷不丁一声冷喝,打断了柳繁月的话,“是本王太娇纵了你,纵得你更加没有分寸了。”
他话音一落,李珩就变了脸。
“天然是有的。”李珩很笃定地答复。
康王眼神中的阴冷切磋,让柳希月感到不适,可她身份在这,底子不能斥责,只能硬生生挺着腰,任他那黏湿的目光在本身身上扫视。
李珩看向柳希月,见柳希月悄悄点头,才应道:“天然是能够,但皇兄别逗留太久,如果被父皇发明,少不了对皇兄一番指责。”
康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面色又阴霾了几分,周身的气场也降落的可骇。
康王并不介怀他的冷酷,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搅,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