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希月笃定地点点头，“我必然会找出殛毙柳蜜斯的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我并非平常女子。”柳希月看着她严峻的模样，心中既赞成又有些感慨，“若我是平常女子，又怎能够将你们从诏狱救出来？”
只是她仍感觉奇特，普通环境下，不管多晚，两个贴身丫环都起码会有一人在房内守夜，从未例外过。
那天女人去赴了宴，晚间便歇得早，女人睡下后，院子里没甚么事，奴婢就按平常那样让巧云姐姐和小丫环们都去歇了，奴婢本身守着女人，没想到巧云姐姐刚走，大女人院子里的灵犀女人就给奴婢送了一碗牛乳银耳羹，说是她家女人喝剩下的，赏了她，特地来分给我。”
她睡得正香，被吵醒后又困又怒，起家唤两人来想让他们看看是如何回事。
没想到还没开口，便被人用绳索扼住了喉咙，连挣扎的机遇都没有便落空了知觉。
柳希月垂下眼，轻咬住下唇。
再醒来，就成了暗探十六。
约莫二更时，她被屋内奇特的声响惊醒，细心聆听，好似水滴滴落在空中的声音，又仿佛有人在她耳边锯木头。
“奴婢没有细想，心说去一趟外院能费多少工夫，就起来去外院取画，可到了外院，书琦却说他不晓得甚么书画，他刚从内里回府，没见过奴婢，奴婢觉得他拿我打趣，非常活力，跟他胶葛了一会儿，厥后听旁的小厮说，书琦真是刚回府，奴婢当下感觉不对劲，回院子就瞥见女人的房门大开……”
待到小寺人拜别，柳希月终究忍不住，上前将两名丫环扶起，恨声道：“如何搞成如许……你们又不是凶手，如何对你们下这么狠的手……”
“我专门卖力查出柳蜜斯遇害本相。”柳希月心知她们在顾虑甚么，耐烦解释道，“当天早晨产生的事，恰是找出真凶的关头，你们好好回想下，有没有甚么比较可疑的事。”
现在想想，既然是专业暗探想要杀她，独一值得光荣的就是巧云和巧星不在。
巧云越说越崩溃，哭得字不成句：“都怪我……我若不去外书房……那贼人进院子时定能发觉……女人说不定就还活着！”
“奴婢是蜜斯的贴身丫环，蜜斯出事时却不在身边，本就该罚。”年纪稍大的巧云一双杏眼微垂，神情麻痹，声音有些沙哑，“若奴婢在蜜斯近侧，蜜斯或许就不会出事了，是奴婢该死。”
“灵犀常日也会给你送吃食来吗？”
“晓得了，归去复命吧。”柳希月点头。
“是，奴婢当时也感觉惊奇，可书琦说是女人在书局花高价买的孤品，刚送到外书房，叫奴婢尽快去取，如果被老爷晓得了，但是要发脾气的，必然要今晚就去取。”
“之前的东西吃了有闹过肚子吗？”
莫非灵犀和长姐连累此中？
可她们是本身的贴身大丫环，又能被谁叫走？
巧云沉吟半晌，言语中仍带着几分摸索：“你真的能够找出殛毙我们女人的真凶？”
年纪稍小的巧星也跟着呜呜哭起来，她瘦得短长，本来圆圆的脸盘子瘦得下巴都尖了，两颊一点肉都没有，神采也惨白得可骇。
柳希月的影象中，那早晨再平常不过，她白日去定国公府插手了赏花宴，一向呆到用了晚膳才回府，极其怠倦，洗漱沐浴后，早早便熄灯歇息了。
柳希月一愣，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涉着她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