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的大门处尽是拖行的陈迹,角落中另有散落的绳索和一套镇北军兵服。
并且普通冰窖只要这么一个入口,外人没有钥匙要想进入冰窖,必然得撬锁,不成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希月正想答复,余光俄然瞥到一抹红色。
“你们甚么时候歇下的?”柳希月又问。
此处离镇北军虎帐不过两里地,乘马车只需一刻钟,非常便当。
接到动静后,李珩动员部下一行人立即赶到了那校尉口中的冰窖。
李珩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现在气候酷热,普通冰窖都是要锁门的,制止外边的热气进入,熔化冰窖内的冰。
冰窖并不是李珩最开端想到的那处。
柳希月顿时察出不对劲。
柳希月见他没有究查的意义,暗自松了口气。
“没有。”陈三点头,“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地离虎帐近,火食希少,草民为节俭本钱,从没有派人扼守,再说了,大师都晓得这冰都是卖给虎帐的,盗窃军用品但是杀头大罪,平常的贼人不敢来此处偷东西。”
“我未见过那刘雉,只能带归去让金利军看看。”燕景煜说着,冲身后招手。
李珩点了点头,沉声道:“起来吧,那出事冰窖在那边?”
陈三这院子挺大,是个四进的大四合院,与疆北惯常见的院子不一样,院内布局非常精美,有山有水,非常高雅。
柳希月看着那抹血痕,嘲笑一声:“我仿佛晓得启事了。”
而是一个本年新修的冰窖,尚将来得及登记在舆图上,李珩并不晓得它的存在。
但不知为何,镇北军这两日用冰量大增,陈家主冰窖的冰供应不上,又不想丢了这个大买卖,才开了旁侧的小冰窖。
“这院子早晨没有保护扼守?”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与校尉所说分歧,冰窖门口有很深的三道拖痕,陈迹很深,交叉着一向延长到冰窖最内里。
柳希月蹲到那衣服旁,用匕首挑起衣服一角,转头叫燕景煜:“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刘雉的?”
“没有,草民一家的卧房都在内院,离这处所远着呢,并没有听到甚么动静。”
没想到刚翻开第一天早晨,冰窖就遭了贼。
她在做柳家二蜜斯的时候,很喜好安插本身的小院,对置景山石多有研讨,但十六只是一个小暗探,刑部内并没有如许的东西,她几近没有机遇能打仗到,又如何能发明这院中山石的出处?
“这陈迹,该当是盗冰留下的。”柳希月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那陈迹,“拖行尸身不会留下这么深的陈迹。”
“半夜的模样。”陈三细心回想了一下,“昨个和虎帐主事约了今早的时候,草民怕睡晚了迟误事,早早就歇下了。”
出事的冰窖在陈家后院,但并不是主冰窖,而是旁侧的一个小冰窖。
“今早一夙起来,叫下人来起冰筹办往虎帐送,没想到一开门瞥见冰少了一大半,草民气都凉了,比这冰窖里的冰还凉。”
校尉是去找案发地点的,自是不成能管失窃案,开端并不想迟误时候停下来检察,只叫他去合源镇衙门报案。
李珩看一眼燕景煜,燕景煜赶松散上前低声解释。
正说着,冰窖的门翻开了,一行人裹上事前筹办好的厚衣,下到了冰窖中。
但带头的校尉听这店主说丢的不是家里财物,而是本来要送往镇北军虎帐的冰,这才起了狐疑,赶紧跟着店主回了他的冰窖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