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家中可有甚么异动?”柳希月看陈三拿出钥匙开冰窖门。
“今早一夙起来,叫下人来起冰筹办往虎帐送,没想到一开门瞥见冰少了一大半,草民气都凉了,比这冰窖里的冰还凉。”
她立马转头,就见残留的冰方一角,有一抹极淡的血痕。
出事的冰窖在陈家后院,但并不是主冰窖,而是旁侧的一个小冰窖。
李珩一行人到的时候天已大亮,冰窖的少店主就站在院门口,一脸惶恐地候着。
柳希月蹲到那衣服旁,用匕首挑起衣服一角,转头叫燕景煜:“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刘雉的?”
李珩看一眼燕景煜,燕景煜赶松散上前低声解释。
此处离镇北军虎帐不过两里地,乘马车只需一刻钟,非常便当。
“在草民的后院。”陈三站起家,将李珩往院内引。
校尉是去找案发地点的,自是不成能管失窃案,开端并不想迟误时候停下来检察,只叫他去合源镇衙门报案。
是以虎帐本年几位统领用兵皆是今后处采购。
“看来此人靠贩冰挣了很多。”柳希月低声跟李珩说道,“不然也修不起这么大的天井,我瞧着那湖心山石,该当是从江南运来的。”
“你们甚么时候歇下的?”柳希月又问。
陈三却连连点头。
但带头的校尉听这店主说丢的不是家里财物,而是本来要送往镇北军虎帐的冰,这才起了狐疑,赶紧跟着店主回了他的冰窖检察。
“没有。”陈三点头,“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地离虎帐近,火食希少,草民为节俭本钱,从没有派人扼守,再说了,大师都晓得这冰都是卖给虎帐的,盗窃军用品但是杀头大罪,平常的贼人不敢来此处偷东西。”
柳希月正想答复,余光俄然瞥到一抹红色。
与校尉所说分歧,冰窖门口有很深的三道拖痕,陈迹很深,交叉着一向延长到冰窖最内里。
校尉见景象,不敢担搁,赶紧赶回镇北军虎帐陈述李珩。
柳希月见他没有究查的意义,暗自松了口气。
陈三这院子挺大,是个四进的大四合院,与疆北惯常见的院子不一样,院内布局非常精美,有山有水,非常高雅。
冰窖并不是李珩最开端想到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