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繁月!你另有脸问!都是你!都是你出的好战略!”
都是因为他,柳希月才会受如许重的伤。
康王坐在书桌前,听着探子探返来的最新谍报,拳头不自控地捏紧,额头上条条青筋暴起。
李珩的视野一点点从柳希月的脸高低移,落在她被包得像个小粽子普通的双手上。
只这一声,便颤抖得不成模样。
柳希月真的还活着!
一只白净颀长的手截停了尚在转动的杯盖,将它从地上捡起。
如果当时候,柳希月没能胜利逃生……
一种他曾经看过,却嗤之以鼻的体例。
如果编造,她完整无需编造如此荒诞的来由来骗他,有太多太多更好更合适的解释。
从刚才听到柳希月的问话起,他的心就被震惊、高兴所占有。
李珩向来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不管谁提起,他都只感觉荒诞好笑。
可垂垂地他听出了不对。
“你不明白?”康王嘲笑道,眼中的杀意更浓,“柳繁月,你把本王当傻子耍是吧!”
探子报完,头上沉寂无声,好一会儿,才听到康王缓缓开口:“晓得了,你退下吧。”
他脸部肌肉扭曲,声音也带着浓厚的杀意。
浑身的伤口,柳希月很多疼啊……
李珩颤抖着伸脱手,悄悄覆盖在柳希月的右手上,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能说甚么。
她活着,只是换了躯壳和皮郛。
李珩俄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十六时的场景。
“玉兰退兵了?”康王几近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本王为他们供应了三万白银做军饷,还为他们赶制了火炮,不过三日,他们便退兵了?”
柳希月是还活着,却仿佛不是易容假扮成了十六,而是真的成为了十六。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得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他不敢多待,加快脚步,逃一样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