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国倚在椅子上,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大腿上,抬头看天,像是在思考着甚么。
“相爷,茶。”阴儿托着一盏茶,送到了赵含国的手里。
跟着这中年人的呈现,阴沉的雨幕中俄然显出一阵风,跟着这阵风息,这中年人面前竟然已跪了七小我。没人看清他们的行迹,他们仿佛是跟着雨滴一同落下般,俄然就呈现在这里。
“七杀手,恭候相爷。”
相爷?这相爷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才气,竟然让王朝内卫七杀手都如此毕恭毕敬。这相爷天然是江左王朝的赵含国,赵相爷。他但是江左王朝的实权人物,手握十万北府兵,掌管江左都城三万禁军,掌刑司、镇抚司、缉事司三司都是他一手创办,就连这江左王朝的天子都是他扶上位的。赵含国权力之大,乃至让江左天子燕玄机亲口说出了“燕与赵共天下”,能够说这赵含国在江左是一手遮天。莫说是这七杀手,就连天子见到赵含都城要毕恭毕敬地鞠躬喊上一声“相父”。
“相爷,那……那……那些人我们还接着杀?那乔镇岳我们也杀?”卢道远垂首低眉道。
“鼠目寸光。”赵含国拍了拍本身的手掌,气定神闲道,“你觉得你靠你的掌刑司就能节制这江湖?异想天开,这江湖别说你把握不住,我也把握不住,五大国也没人能把握住这江湖。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相互猜忌就好了,等着六大派、四大师相互猜忌、分崩离析,那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此次只不过找找乐子。”
大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这马车非常豪华,光执辔者便有三人,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打头的阿谁拢着胡髻,明显是个巫蛮族人。在这马车外,还站着四名带刀侍卫,这四人昂头挺胸,眼中精光烁烁,一看便是用刀的妙手。
赵含国点了点头:“除了玉女宫的人,其他都能够,只要不留下陈迹,让他们猜不准是谁下的手,就随你爱好了。至于乔镇岳,能把下一任江湖盟主杀了,当然是件功德。”
车浑家悄悄探出头,然后下了车。此人年纪已过四十,但浓眉俊目,面若白玉,虽身材走样,小腹凸起,但还是难掩他身上的一股贵气。
这座宅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亮堂了,它为甚么俄然变得灯火透明?是碰到了特别的事,还是来了特别的人。
一小我虔诚,那他就会老诚恳实遵循上面的意义做事。一小我蠢,那他的脑筋就没处所想一些聪明人所想的事。
跟着车浑家说话,车内又走下了两位黑衣男人,这两名黑衣男人面貌漂亮,一双眼睛如刀劈普通凌厉,身后各背着一把好剑。他们谨慎翼翼地为车浑家翻开那富丽柔嫩的车帘,翻开伞,然后毕恭毕敬地等待着车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