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乍一醒转,见这多人的脸俱俯身望向他,顿时惊得一跳,贺兰悠手指刷的递出,抵在他咽喉,声音寒微的道:“别动。”
正想着,却听贺兰悠问崔总旗:“都掌蛮人?”
“很好,”贺兰悠一笑,“你跟我走吧。”
跟着他转首的行动,一缕鲜血悄悄流下,顺着剑上凹槽,滴落衣衿,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分外动魄惊心。
我诧道:“父亲必然晓得是你偷了他书房物事,你还要归去……”
贺兰悠沉默,半晌悠悠一叹,唇边一抹微冷的笑,道:“好,你莫要悔怨。”
我苦笑着看了看他,心想这对盟友还都真不是东西,只不过一个卑鄙得欲盖弥彰,一个卑鄙的光亮正大罢了。
我呆了呆,反应过来时立时便要脱手,贺兰悠却底子不给我忏悔的机遇,反掌一按,五针飞射,刷刷连响,齐齐没入那崔总旗胸膛。
横枪一转,啪的一声枪背正击在冲过来的另一人的胸口,将他远远打飞出去,正正栽到烟气当中,喊也未及喊一声,便一翻白眼软成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