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半天不说话?”他头也不抬隧道,“朕的事情可多着呢,没空陪你打哑谜。”
寺人本有些踌躇,但被他一瞪,便乖乖将东西都放下了。
弘昼:“既然是母妃的旧物,我会禀明皇上,全数带回王府,也算留作记念,放下吧。”
袁春望弯下腰,一条乌黑长辫自他肩上垂下,如同剑上垂下的剑穗,他朱红色的唇贴在继后耳边,低低私语几句。
听完,继后脸上渐渐绽放出锋利如剑的笑容:“办得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真是妙极了!”
弘昼想了想,笑着改口道:“不,是太后的催命符!”
弘历提笔蘸墨,在《春晖图》上落了个“清”字。
待纳兰淳雪抱恨而去,袁春望才从屏风后转出来,淡淡道:“令妃本日之举,不过是狐假虎威,借太后阵容,敲打舒嫔,震慑后宫。从今今后,纵延禧宫主不得圣宠,也无人敢等闲凌辱,毕竟她的身后,还站着太后。”
弘昼快步而入,施礼道:“臣弟恭请皇上圣安。”
放在最上头的――是一封信。
“王爷。”随他一同进宫的小孺子察言观色,“要不,把其他旧物也收一收?”
弘历望向弘昼。
将信支出袖中,弘昼缓慢朝门外走去。
弘昼一楞,低头捡起,翻开一看,神采大变。
继后:“吴书来讲的事,调查得如何?”
弘历搁下笔:“呈上来。”
映入视线的那行字是:
小孺子凑过来:“王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