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恨处,他忍不住用手捶了一下桌子,偏巧承担就搁在桌子上,上头的结打得很松,一下子就跳落在地,里头的东西漏了出来。
“王爷,王爷等等主子。”小孺子连地上的包裹都来不及清算,一边追一边喊,“您急着去哪呀?”
弘昼这才开口,只是声音极压抑,仿佛甜睡多年突然醒来的火山:“皇上,臣弟清算裕太妃遗物之时,偶然中发明一封信。”
继后靠在椅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与本宫难堪了……袁春望。”
养心殿书斋,书桌上铺着一副《春晖图》。
“母恩似海,毕生难报。世上没有任何事,会影响朕与太后之间的豪情。”他一边说,一边展开了手里那封信。
几今后,弘昼入宫凭吊裕太妃。
将信支出袖中,弘昼缓慢朝门外走去。
弘昼快步而入,施礼道:“臣弟恭请皇上圣安。”
继后:“吴书来讲的事,调查得如何?”
弘历望向弘昼。
弘昼:“一封温淑夫人临终前留下的亲笔信。”
“如何半天不说话?”他头也不抬隧道,“朕的事情可多着呢,没空陪你打哑谜。”
弘昼:“是。”
“主子在。”袁春望上前。
“……也好。”弘昼点点头,“畴前我无差一身轻,还能常常来凭吊,现在常出京办差,一走数月,身边也无额娘旧物,不若全都清算了带走,免得每次来都生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