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那胭脂河,暮色四合,太阳也要下沉了,秋风一起,偌大的胭脂河只闻声草叶子摩挲的沙沙声。
这位姓何的黑衣老伯淡然道:“罢了!老夫与这丫头已然算是熟人,无需多礼。”
李道长一听,挺起肥胖胸脯,捻着山羊胡子,道:“贫道与尊使同去便可,犬子向来不带贫道捉妖,不若贫道……”
我忙答道:“是有事!我来求李公子收了胭脂河害人的水鬼!”
走着走着,他俄然取出八卦盘,指针直直指着河里。
那何伯望向我,道:“果然把老夫当作水鬼了。”边对李绮堂道:“起来,与龙神爷的信女说说老夫是何许人罢!”
李绮堂瞧我神采,问道:“胭脂河那闹了水鬼?还请梅女人道来。”
老伯还是没有理睬我,我便顺势告别了那诡异的黑衣老伯,出了芦苇荡,直跌跌撞撞往李绮堂他们家跑去了。
我想找李绮轩给我阖上天眼,忙先施礼,道个万福,接着问道:“敢问李绮轩公子可在?”
河伯点点头:“老夫脾气不好时会大水众多,生灵涂炭,以是禁止心境时便出来玩耍,正在垂钓,便瞥见了那小妾抱屈而死,冤魂还不住呼唤苦啊!苦啊!老夫一时心软,便任她留在这里了。”
李绮堂身上有点淡淡的线香味道,怪让人放心的,虽说李绮堂只是个少年,倒教人感觉他比龙井那龙神爷还可靠些。
李绮堂如有所思道:“想来河伯大人开恩,这水鬼本应好好安眠,此番有怎生会给怨气唤醒呢?”
我结结巴巴道:“老伯,这会子,俄然,想起家里另有些事情,我就先归去,归去了。”
我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李绮堂皱眉道:“梅女人确是有妖气缠身,不想胭脂河竟变的这般凶恶,事不宜迟,鄙人这就随梅女人前去!”
我故作谦善:“那里那里!都说梅菜有仙缘,理应妖缘也不浅。”
我还是忍不住多嘴问道:“敢问河伯大人,那小妾是怎生抱屈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