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管事婆婆大吃一惊:“你说甚么?老五没死?婢女女人竟没了两个旁的儿子?”
管事婆婆正色道:“可不是那最孝敬的老五么?”
那婆婆尽是皱纹的脸上一笑,指指烟雨阁:“那儿。”我奇道:“婆婆但是去找人么?是哪个姐儿的亲戚罢?”
这日拿着篮子往烟雨阁走,路上冷的我只顿脚,眼瞧着要到了门口,我一溜小跑想快快进门,不想踩到了一块碎冰,抬头摔了个马叉,篮子也滑出去老远,我顾不得疼,忙一骨碌起来去拿篮子,不想倒瞧见篮子早给一只干枯的手抓着提了起来。
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到了。胭脂河上的冰冻的厚厚的,前些日子下了雪,四周白茫茫一片,粉妆玉琢煞是都雅,但北风一吹,冷风刮脸,一片萧杀。
待那婢女婆婆给管事婆婆扶进屋去,我便问莫先生:“婢女婆婆但是之前这烟雨阁的姐儿么?”
管事婆婆传闻,也就带那五儿媳妇去接婢女婆婆回家去了。我瞧没我甚么事,也便走开去送夜宵了。
管事婆婆忙拉住那婢女婆婆的手:“女人,女人到这里来但是寻我的么?”
只见这婆婆呆愣愣的瞧着我,一伸手便把篮子递还道我手上。我忙接过来谢过:“多谢婆婆,大寒气候,婆婆这是往哪去?”
管事婆婆怒道:“你这清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婢女女人那一身的打扮穿着,如果孝敬,可至于成那副模样?”
那女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细高挑身材,水蛇腰,面色微黄,脸颊生着些浅斑点,一张薄嘴唇高低翻飞,能说会道的模样:“管事婆婆,我娘自是不劳您白叟家操心的,她好吃好喝在家里,那里来的不孝一说?早说她没了儿子,人给伤的疯疯傻傻,她的话您怎生信得?还是教她跟我回家罢,老太太在烟雨阁里,我们岂有不被人笑话的!”
婆婆摇点头不语,我便扶起婆婆一道出来了,不晓得婆婆去何为。
听到身后一声叹,我转头一瞧,是管事婆婆。我因问道:“婆婆,婢女婆婆的儿媳妇不是很孝敬么?婆婆因何感喟?”
听管事婆婆这模样,这个女子怕是那婢女婆婆的儿媳妇了。
我忙道:“这老婆婆似是来这寻人的呐,我狐疑是哪个姐儿的亲戚,又问不大清楚,才带了来的。”
我昂首一看,是一名五六十岁的婆婆,穿戴破褴褛烂的灰扑扑棉褛,已然瞧不出本来的色彩,一看便是贫苦人家出身。
莫先生细心瞧瞧,不觉“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但是昔日里婢女女人么?”
管事婆婆忙道:“这。。。。。。女人且节哀罢,且来坐下暖暖,细说说。”忙扶婢女婆婆坐在火盆中间的贵妃榻上。
但见莫先生教小厮唤来了管事婆婆,管事婆婆瞧见了,自是吓了一跳:“女人,,,,,女人怎生现下落得如此。。。。。”
取出那五花肉似的糯米方,快刀切作菱花状,拼成花型,摆在粉彩盘子里,色采斑斓,软糯苦涩,一口咬下舍不得咽快了,渐渐咽下方品出其中滋味,都雅好吃,一口一块,高雅亦适口,是时下围炉闲谈,茶余饭后最受欢迎的小点。
那儿媳妇一拍大腿:“哎呦,这可不是就结了,我便是那五儿媳妇,我们家掌柜的好端端在家里,怎生会没了的?也不晓得我娘是搭错了哪根筋,没的是大哥和三哥,老五但是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