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这老婆婆似是来这寻人的呐,我狐疑是哪个姐儿的亲戚,又问不大清楚,才带了来的。”
现下杂锦年糕流行,年糕乃用上好糯米,洗净浸水一天一夜,待泡好须上笼屉蒸烂,取出放入捣糯米的臼内,以杵一下一下捣成糯米团,待
杂锦是一种馅料,另有山查,芋泥,莲蓉,红豆,枣泥,红糖,桂花等单一馅料,亦可蒸熟后再过油炸成金黄,外焦里糯,以竹签插着吃,另有一番风味。
但见莫先生教小厮唤来了管事婆婆,管事婆婆瞧见了,自是吓了一跳:“女人,,,,,女人怎生现下落得如此。。。。。”
那儿媳妇一拍大腿:“哎呦,这可不是就结了,我便是那五儿媳妇,我们家掌柜的好端端在家里,怎生会没了的?也不晓得我娘是搭错了哪根筋,没的是大哥和三哥,老五但是活得好好的!”
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到了。胭脂河上的冰冻的厚厚的,前些日子下了雪,四周白茫茫一片,粉妆玉琢煞是都雅,但北风一吹,冷风刮脸,一片萧杀。
说人是钝了些,倒没有甚么疯傻的模样,你平白无端,何必咒本身婆婆的?”
管事婆婆给这五儿媳妇一劝,也有些踌躇,只得勉强道:“拆散人家母子,果也算不得甚么功德,不过若女人与你们家受了虐待,我可也是不依的,烟雨阁也算得她的娘家,你们做小辈的,如果总给些怪神采瞧,谁生受得?此次便罢了,若再有传闻女人受屈,我老婆子也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这儿媳妇传闻,摑掌道:“还不疯傻?我娘可跟您说了是哪个儿子没了?”
那儿媳妇道:“您未曾晓得,我娘确是本性爱美,可儿老了,又添了些疯傻的弊端,儿子都不识,那里能顾得上本身的模样,二哥家,四哥家
女人?这可奇了,莫非这婆婆昔日里,也是烟雨阁的姐儿么?
管事婆婆正色道:“可不是那最孝敬的老五么?”
和我们家每天轮番洗涮服侍,哪个是轻易的!偏生我娘不知如何又犯了这失心疯,竟从家里跑出来,往这烟雨阁来了,我们好找歹找也寻不得,还是听邻居提起在这似是见了,才寻了来,不是我没分寸,老太太这么大年龄,犹往旧店主处来,谁闻声不是个笑话!还是速速教她与我回家去吧,莫再让我们做小辈的尴尬!”
管事婆婆愤然道:“当初姑爷没的早,女人含辛茹苦养大几个孩子,竟如许给老娘苦吃!不是我说,真真狼心狗肺!女人不消说别的,肯来投青杏,便是瞧得起青杏,现下女人落了难,青杏定然好好待女人,如何也不孤负暮年主仆一场的恩德,女人放心罢!”
那女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细高挑身材,水蛇腰,面色微黄,脸颊生着些浅斑点,一张薄嘴唇高低翻飞,能说会道的模样:“管事婆婆,我娘自是不劳您白叟家操心的,她好吃好喝在家里,那里来的不孝一说?早说她没了儿子,人给伤的疯疯傻傻,她的话您怎生信得?还是教她跟我回家罢,老太太在烟雨阁里,我们岂有不被人笑话的!”
晓得坐在门口哭老五!您说说,老五每天好吃好喝服侍着,还得给她咒!”
糯米团透明如玉,油光发亮,便可摊开晾一晾待用,取糖,芝麻,青梅丝,葡萄干,核桃仁,花生碎,白莲蓉,蜂蜜,蒸熟的红豆沙异化成馅,于笼屉内刷猪油防粘,铺上捣好的糯米团子成一层,每铺一层再重上馅料,直到做成重重夹馅的一方,入笼屉大火蒸熟,出锅便是一股子糯米混着杂锦馅料的浓浓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