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的话让贺缈模糊有些恍忽。
“可不是吗，”贺缈对劲地收回击，“陛下说了，还要将这些戏本也传到官方去。”
之前的群情还算得上是各抒己见，但现在这番言辞却已是满含怨怼却毫偶然义的发牢骚了。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对劲地飘飘然起来，不由就让其别人听了一耳朵。
“……”
贺缈半眯着眼笑了笑，“闲谈？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觉得是哪家长舌妇在这里嚼舌根呢。”
“那当然。方蜜斯有勇有谋才识过人，是我们这些人的表率……和陛下一样！”
被几个侍女友爱地“请出”醉蓬莱后，谢逐叹了口气，支动手揉了揉太阳穴。
“哎！”
前两次她本身微服私访来的时候，也是听着几个士子在群情她宫里的颜官。固然晓得这些话不必当真，可她一时不忿还是冲了上去，好好和那些人实际了一番。
……实在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从醉蓬莱里赶出来。
贺缈撇了撇嘴，趁那人转头后才朝他的方向挥了一掌，小声嘀咕，“说不过别人就说巧舌如簧……”
见她听了出来，谢逐唇角弯了弯，话锋一转，“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替我出头。”
“你既读过《名贤集》，如何不记得另有一句话，叫‘人间私语，天闻若雷’？”
谢逐瞅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非常好笑，“你熟谙这位方女人？”
贺缈指了指独一空着的那张玉案，“不必去单间, 我们坐那边就好。”
“我感觉这里热烈些，公子必定喜好。”
“你，你一个小女子懂甚么！我等闲谈，与你何干！”
“……”
谢逐随便饮了口茶，茶水现在有些凉了，入口却很甘冽。
“背后群情是非短长，辱人清誉，也不怕天打雷劈。”
二楼分两个地区, 一边是半环楼的单间阁子, 而另一边倒是正对着王街的观景折窗, 每一扇都能翻开，临窗摆着数十张玉案, 邻座间皆垂着珠帘隔开，案前铺着细绒褥垫。
“我们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名贤集》有云，忠臣不事二君王，节女不嫁二夫郎。这谢逐和方以唯，一个不是忠臣，一个不是节女，陛下却恰好要重用他们……今后这朝堂民风还不知要歪成何种模样。”
谢逐眉心跳了跳，“天子亲身命人以臣子为配角写戏本，这倒真是闻所未闻。”
谢逐看了她一眼, 随即朝侍女点头。
“谢逐也就罢了，传闻他在大晋是三元落第，想必是有些本领的。我还是更不平那方以唯，凭甚么就被例外封了官入了翰林……盛京第一才女，听着短长，恐怕也就是诗词歌赋比其他贵女要超卓那么一些罢了。”
说完，他便摇着折扇回身，“走吧，去东市看看。”
贺缈有些脸红，“我就是，听不得他们那么说公子您~”
这些话太傅和摄政王畴前也没少给她说过，只是她一向就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固然不至于暴戾，但凡是有人说了她不附和的话，她定是要嘴上一顿削把人给拧巴返来。
实在贺缈畴前偷溜出宫, 也偶尔会微服来这醉蓬莱。醉蓬莱的客人，分为三种人。一种是当朝臣子，下朝后时而会三三两两来此处聚饮，不过他们向来会挑选主楼后的天井雅室。而会挑选在这主楼的，大略是前面两种人，一是那些无官无职袭爵的纨绔后辈，二是学宫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