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常悄悄溜出宫的次数固然也很多,但迩来因烦恼方以唯的事,也有阵子没吃到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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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愣了愣,“除了书另有甚么?”
谢逐和贺缈来得有些迟,楼上雅间只剩下最中间侧对着戏台的位置。
谢逐点了点头,“另有多少和鸾台有关的本子?都给我包起来。”
“这是……”
谢逐是玉沧人, 厥后又进京做了官。不管是玉沧还是都城, 民风情面偏南边。而盛京倒是地隧道道的北方都城, 以是他见这北方阛阓也觉着新奇。只是那些小吃看着偏辣, 他本来是不吃的, 何如贺缈美意难却, 一转眼的工夫就捧了好几样返来, 献宝似的。
贺缈只好上前解释,“这是当今圣上的人偶。”
“二位是要个雅间呢还是……”
趁便她又指了指中间几小我偶,“剩下的都是鸾台侍读,这个穿官服皱着眉的是翰林编修周青岸,前面两个叫裴喻和褚廷之,穿得像个花胡蝶的这个是镇国将军幺孙景毓。”
此次谢逐倒是比贺缈先开口,“雅间。”
在大晋,北里与青楼并没有太大辨别,不管是何背景,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合,还是要稍稍避一避。那里会有盛京这般气象,一个伶人唱戏的北里,竟如此气度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看那出入的人里,也不乏照顾妻眷的达官朱紫。
顺着人群从锦春堂挤出来时,贺缈才小声问道,“公子,你是不喜好这戏吗?”
谢逐这才看清那召子上写的戏名,有些惊奇。
贺缈一见到那召子便走不动道了,扯着谢逐的衣袖两眼发光,“啊,明天演的是《天命》,沉妤女人演的《天命》!公子你运气真好,这出戏一月才演一次。”
贺缈一个闪身冲到柜台前,顺手揪住了老板的后衣领,震惊地看向谢逐,“公子,你,你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做甚么?”
贺缈抬眼望天。
东侧的摊贩有很多卖小吃的,隔着老远已经飘了香味过来, 已经勾起了贺缈的馋虫。
老板半靠着书厨,懒懒地提示。
“等等?!”
贺缈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贺缈噎住,只能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那该死的书局老板将一本本封面花花绿绿的书丢进了包裹里。
顿了顿,她瞥见最中间竟然另有一穿戴练雀官服的女子人偶,“哎,方女人的人偶也有了吗?”
“哦,这个啊,”贺缈兴趣勃勃,一边磕瓜子一边给谢逐剧透,“讲的是一个女子,一出世就被一个疯和尚预言,说有弑父之命!她亲生父亲惊骇呀,就命人把尚在襁褓中的她带走悄悄做法,想化解灾害。没想到……”
谢逐的视野在触及那双异瞳时,眸光微缩,忍不住伸手探向那人偶。
贺缈捂脸。
谢逐揣摩了一下她方才所说的情节,越揣摩越感觉不对劲,揣摩到最后竟是有些心惊,“这戏本……宫里莫非没有人管?”
老板这才昂首看了他一眼,朝一旁努了努嘴,“喏。”
桌案上堆着几本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样书,样书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