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唯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谢逐是个可觉得陛下所用的人才?”
宁翊和方以唯齐刷刷扭头,朝窗边看了畴昔,只见他们的女帝陛下不知何时进了殿,身后跟着薛显和玉歌,三人皆是神采诡异地盯着他俩,仿佛是难以信赖这两人竟还能如此调和的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处。
方以唯额上沁着些汗,鬓边散落的发丝都被微微沾湿了,她盯着头顶的梁柱,长长地舒了口气。
女帝的话是对宁翊说的,“不得猖獗。”
“对了,”不知想起了甚么,她眸底规复了腐败,“派去玉沧的人可有传信返来?”
二楼分两个地区,一边是半环楼的单间阁子,而另一边倒是正对着王街的观景折窗,每一扇都能翻开,临窗摆着数十张玉案,邻座间皆垂着珠帘隔开,案前铺着细绒褥垫。
方以唯猛地灌了几口凉茶,略微润了润喉,才皱着眉开了口,“是从官方大夫那讨来的药粉,一剂就能药倒嗓子。”
“……你可真够狠的。”
贺缈嗯了一声,安抚地拍了拍方以唯的胳膊,“回了趟寝殿,担搁了。方才来的时候瞥见杨谨和他们从这出去,没让他们看出甚么吧?”
宁翊撇了撇嘴,别开眼,“甚么药如此短长,你这嗓子还能好的了吗。”
“你……”
宁翊不屑一顾,“瞧你这个胆量……”
“这几日最要紧的一事,便是杨大人本日来提及的,晋颜边关的私市一事。暗里发卖大晋货色的行商,官府惩办了很多,却还是未能斩草除根。”
贺缈挑了眉看他,“好端端的,你来这做甚么?来找朕的茬?”
方以独一愣。
“寻,寻甚么人?”
女帝轻咳了几声, 嗓音嘶哑。
贺缈笑了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宁翊往屏风外探了探身,直到确认那些凤阁老臣都退出了临水殿,才刹时变了脸,一个箭步走到了软榻前,没好气地垂眼瞪人,“人都走了还装甚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