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唯却只是朝她摇了点头。
女子愣了愣,直到看着方以唯走远才发笑出声。
“待字闺中是蹉跎, 出嫁后又有何辨别?后宅女子始终都是笼中鸟,变得不过是囚笼的名字罢了。”
茯苓那里能忍得了自家蜜斯成为世人挖苦的笑柄,一咬牙就冲要上去实际,步子刚踏出去,却被方以独一把拉住。
而贵女们虽久闻宁翊大名,大多却也是第一次见宁翊,不由因他的面貌临时忘了那些劣迹。再加上方以唯的才名早就让一些贵女心生不满,是以宁翊此言一出,亭中倒是都笑开了。
这些宫闱秘闻,一传十,十传百,其中细节已无处考据。只知先帝贺归动了杀心,但尚在襁褓中的贺缈却幸运逃脱,流落到了大晋,被当时还是废太子的晋帝收为义女。
方以唯张了张唇,话在嘴边打了个弯,终究却还是咽了归去。
方以唯不疾不徐跟在女子身后, 考虑着开口。
“蜜斯……”
晋齐和谈,晋帝扶贺缈为北齐新帝,且北齐向大晋称臣,但仍可保存帝号,利用君权。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晋帝率兵亲征,贺归为不输北齐士气,也领军出征,却恰幸亏疆场上被年仅十岁的贺缈一箭正中咽喉,当下毙命,正应了那弑父的预言。
方以唯俄然走了过来,低声道,“不过是欲渡无舟楫,临渊而羡鱼。”
一听方以唯三个字,他唇畔的笑意荡然无存,眉头不耐地蹙紧,连茶也没表情喝了。将茶盏在桌上重重搁下,他挥手,“别提了,管她是甚么才女,小爷我要娶的是夫人,又不是夫子?!”
方以唯在原地定住。
“我又能有何筹算?”
虞音正想看方以唯笑话,立即上前接话,“是啊,刚才我还和她提起世子,却没曾想方姐姐非常活力,扭头就走了。”
“欲渡无楫,临渊羡鱼,”永初帝贺缈摇了摇手中的沉香扇,笑意斐然,“这是怨我没能给她一个机遇吗?”
宣平侯夫人是女帝的姨母,在宁翊生母过世后才嫁入侯府。宁翊虽只是她的继子,但名义上也勉强算是永初帝的表兄,常常出入宫廷。而茯苓不过是个侍郎府的婢女,现在却言语冲撞了宁翊……
迟迟没有听到方以唯的答复,她挑了挑眉,面上掠过一丝微不成察的失落,“罢了,是我冒昧……”
“世子莫不是将朕的皇宫内苑当作了侯府后花圃?”
方以唯蹙了蹙眉,“以是我也胡涂了……”
“比来京中都在群情你的婚事,等我们盛京第一才女方以唯进了侯府,世子你怕是就不能再像畴前那么清闲了吧?”
一有些耳熟的清澈女声本身后传来,却模糊带着些威势。
茯苓顿脚。
“世子,传闻这方以唯但是才貌双全,等今后红袖添香在侧了,你恐怕还真会被这位女夫子管束得服服帖帖。”
“方才那是甚么人啊?蜜斯竟与她说了那么多。”
“方姐姐?”
传闻永初帝贺缈出世那日,大颜……当时的国号还是北齐,北齐皇宫内开了满池莲花,是数百年难遇的吉祥之兆。前国师入宫进言,称北齐命脉悬于她一身。
方以唯沉默了半晌,才昂首, 直直对上女子的视野, “的确。”
订阅比例不敷, 前刚注释6小时后解锁, 感激支撑正版~ 听女子又提及婚事,茯苓有些严峻地盯向方以唯, 恐怕她又急火攻心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