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茯苓也只能这么安抚方以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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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的话，现在听来还是很刺耳。
茯苓疾步跟在方以唯身后，不知不觉已经入了花林深处。花枝掩映处，竟有一座殿阁模糊约约暴露了檐角。
“甚么人？”
虞音仿佛是早就晓得了她的名号，微微有些惊奇，当真地高低打量她，“姐姐莫不是方以唯？”
下一刻，栽满芍药的假山后，身着绯色袍衫的年青內侍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走出两人。
若不是这招摇的名号，宣平侯夫人也不会独独挑中了她。
盛京赫赫驰名的混世魔王——
“蜜斯，世子固然名声不太好，但毕竟还是宣平侯独一的嫡子，将来还会秉承宣平侯的爵位。蜜斯只要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将来便会是侯府的女仆人。管他世子在外有多少风骚债，那都是些进不了侯府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蜜斯你的孩子才是能袭爵的嫡子……”
“小女虞音，家父定远将军虞遂廷。不知姐姐府上是？”
方以唯攥紧了手，十指扣进掌心，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
方以唯猛地站起家，面上已难掩不耐，“我去别处看看，先告别了。”
茯苓从速朝虞音福了福身，随即跟了上去。
世子夫人，侯夫人，侯府嫡子。
茯苓心中亦觉不忿，但倒是敢怒不敢言。
“蜜斯慎言。”
此中一个是梳着单螺髻的小宫娥，而另一个……
绯衣內侍问道。
……并不是传闻中的异瞳。
大颜并无男女分歧席的端方, 此次百花宴是瑾太妃的意义，召贵女进宫是为了给永初帝召些玩伴, 而同时宴请世家公子则是但愿永初帝能从中择出皇夫人选。
待內侍一退下，始终不敢昂首的贵女们终究稍稍松了口气，自发地四散开来，但却又不敢走远，只能在花林外盘桓。
“茯苓……”方以唯无法地叹了口气，“我从小咏诗作赋熟读经史，不是为了做世子妃，不是为了做侯夫人，更不是为了生下嫡子秉承侯府爵位。”
那一身银红色缀芙蓉斑纹的对襟云衫看似平平无奇，但下衬的单丝罗笼裙，裙摆不显眼处却贴饰着一朵金箔团窠花。
闻言，虞音噤声，一转头，视野就粘在了那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