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慎言。”
……并不是传闻中的异瞳。
可不测……还能有甚么不测能够禁止这门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婚事？
不远处的假山后俄然有了动静。
方以唯别开脸，低低应了一声。
“可贵进宫，这位姐姐竟不去赏景吗？”
都是正值及笄之年的少女, 含苞待放，娉娉袅袅。走在这临水的行廊之上，倒是让这宫苑深深的压抑之感减了稍许。透过廊边那菱形窗格映在粼粼水面，亦是一道怡人的风景。
方以唯内心一格登，更加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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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百花宴与以往略有分歧，宴请的并非朝臣，而是一些和永初帝年纪相仿的世族后辈、王谢贵女。
“砰——”
她方以唯，三岁识字，五岁成诗，七岁能赋。十三岁随祖父邺放学宫一游，论争十数位学宫士子，一战成名，也是以名动盛京，有了第一才女的名号。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音还未落，不远处的行廊便又有几个世族公子被內侍领着朝这里走来。
宣平侯世子宁翊。
刚好有宫娥过来上糕点，垂首答复，“是宣平侯世子。”
方以唯定了放心神，点头，“小女方以唯，家父礼部侍郎方淮。”
说罢，便转成分开。
那一身银红色缀芙蓉斑纹的对襟云衫看似平平无奇，但下衬的单丝罗笼裙，裙摆不显眼处却贴饰着一朵金箔团窠花。
女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方以唯，笑着歪了歪头，朗声道，“本来是方大蜜斯……我也正要去百花宴，不如同去？”
茯苓也只能这么安抚方以唯。
茯苓终究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那虞家蜜斯或许也没有别的意义，论家世，宣平侯府的确是旁人攀都攀不上的婚事啊。若不是这盛京第一才女的名号，宣平侯夫人也不会……”
但凡是好人家未出阁的女人，一听到宁翊这两个字，在家的都要紧闭门窗，外出的都要绕道而行。厥后就连家中长辈打单不听话的小丫头，用宁翊都比旁的妖妖怪怪要管用。
再加上女子未梳发髻，只用嵌玉金冠束了发，手中还拿着一沉香木折扇，清楚是明艳昳丽的天姿国色，却恰好让人感觉如同男儿般英姿飒飒。
方以唯心中已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蓦地昂首，又细心朝女子的双眼看去……
方以唯攥紧了手，十指扣进掌心，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
“那是甚么人？”
方以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