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顺明白司马元显的心机,缓缓语道:“杨安玄文武兼备,勇于任事,若用之恰当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竹棍在三吴之地轻巧地划了一下,张法顺道:“三吴之地,膏腴千里、火食富庶、士族浩繁。前次王廞背叛等闲招聚数万之众,这些人多是士族所荫的客户、耕户。”
秦军举兵攻打洛阳,建康城内轻风轻澜。
张法顺又道:“殿下总 理国事,威德日重,当受百官尊崇,可命祠部制定礼节,公卿以下见殿下拜,殿下生母应加号会稽王夫人,授金章紫绶,以示高贵。”
司马道子将手中杯放下,冷声道:“现在朝政把握在你手中,如何措置你自行决定便是。”
司马道子望着豪气勃勃的儿子,心中百味杂陈,冷哼一声道:“罢了。”
张了张口,张法顺将劝谏司马元显拿削发财募兵的话吞了归去,他的繁华系在司马元显身上,说这类损人害己的话实为不智。
洛阳垂危,朝堂诸公分红三派,以谯王司马尚之、五兵尚书董怀为首的一派以为洛阳是国之故都,意义严峻,并且洛阳若失,淮河、汉水一带将落入秦人之手,要合豫、青、衮等数州之力相救。
司马元显长叹一声,道:“流民已被招募殆尽,到那里找兵源啊。”
四月,司马元显子夺父权,任扬州刺史、司徒,与其父司马道子并录尚书事,司马道子府邸在东称“东录”,而司马元显府则称“西录”。
在世人的簇拥下带着三分醉意回到大堂,闹哄哄又喝了半个时候,司马元显起家入内堂,举手号召张法顺入内说话。
“父王在那边?”司马元显举头大步朝里走,问道。
“化蝶”是梁祝最出色的部分,司马元显陪父亲听过多次,情不自禁地跟着悄悄哼唱起来。
王恭两次起兵,三吴之地因凭借王恭和孙泰遭到朝庭打击,厥后通过王异厚礼扬州刺史司马元显,才免了灾害。
虽是戌时,府门前仍然车马不竭,看到司马元显下车,立时一群人围了过来,“见过世子殿下”、“司马刺史安好”,一片乱糟糟的叫声。
对着司马元显施了一礼,张法顺道:“仆试为殿下解天下之势。”
张法顺笑道:“世子手握天下权益,天下英才皆愿效命,何惧戋戋一个杨安玄。昔年魏武帝说待吕布有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远扬’,亦可用于杨安玄身上。”
车胤捋着髯毛,有些得意隧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安玄确切当得个‘勇’字。”
赵牙看出司马元显的不耐,趁着司马道子说话的空档道:“天下皆知大王父子贤明神武,定能摈除胡虏、重我失土。”
王府地佐官听闻世子来了,纷繁出来巴结,谁都晓得这位世子权倾朝野,看看两府门前地车辆就晓得了。
夺权以来,司马元显鬻官卖爵剥削财帛,府中所积比皇室还要富有。
处置中郎梅琛哈着腰笑道:“世子,大王在浊音楼听戏呢。”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司马道子沉吟半晌道:“杨安玄是员虎将,他既然得了谯王答应率军前去救济洛阳,无妨让他前去。再让谢琰调派八千北府军北上,洛阳毕竟是国之故都,让秦人夺去颜面无光。”
听到张法顺将本身比成曹操,司马元显眉开眼笑道:“先生乃愚之诸葛武侯也。”
司马元显垂垂变得骄侈起来,犒赏近臣和侍姬无度,张法顺本身每月都能获得司马元显犒赏的珍玩财帛,折钱不下于二百万钱。